下午章艺明有事,云亭与他告别后不知道去哪儿,回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看了几个舞蹈视频,磨蹭到下午四五点才往回走。
他没给成誉说会回去吃饭,进屋时发现客厅里亮着灯,饭菜香飘散着,餐桌依旧摆着两副碗筷。
“回来了?”成誉把番茄炒鸡蛋盛出来,“洗手吃饭吧,刚刚做好,你是会掐着点儿的。”
云亭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成誉解开围裙,笑道:“我不知道啊,但还是多煮一点米饭,如果你回来了就一起吃,没回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吃。”
云亭看向桌上的饭菜,心里掠过一抹微妙的异样,第一次发现有人等的感觉并不赖,“舞练了吗?”
“当然,”成誉说,“云老师随时抽查。”
云亭颔回房间换衣服准备洗手吃饭,走到衣柜前,目光瞥到床上的东西,脸顿时烧起来,“成誉!”
少年在外面应着:“哎——怎么了?”
云亭打开门,稳着最后一点冷静自持,提着衣服问:“这是怎么回事?”
成誉哦了一声,坦然道:“你之前不是说衣服找不到了吗?以为被风吹下去了,其实没有,今天我在我的衣柜里发现这个,应该是我收衣服的时候没注意。”
他莞尔,“衣服我又洗了一遍,你放心穿。”
还穿?
压在某人枕头下这么久,晚上不知道是抱着还是贴着,要怎么穿?
谎话说得天衣无缝,云亭知道内情却无法戳穿,手里的衣服像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瞧着成誉神色自若的笑,觉得章艺明说得真没错。
当初到底哪根筋不对,居然觉得成誉单纯天真,是个无害小羊。?
|舞蹈旧衣
比赛临近,没有太多时间给成誉和云亭想别的。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成誉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其余时间都待在练舞室,除了云亭强制要求休息半小时的时候会坐一下。
尽管成誉不说,但云亭感觉得出来他有点紧张和焦虑,一支舞反复抠、反复磨,云亭都觉得可以了,但成誉始终觉得差强人意。
他的话少了,笑容也少了,好几次云亭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察觉练舞室里有动静,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是成誉还在里面练。
白天他们在已经完整的舞蹈上又细化精练了一些动作,难度变高的同时自然更难掌握,对反应、力度和衔接都有很高的要求。
云亭是觉得改版后的舞蹈更完美,但成誉的完成度不好,之前的练习形成了肌肉记忆,练了一天下来效果不明显。
他没表态,成誉也没说话,结果这人晚上偷偷练。
云亭在黑暗里窥探很久,看着成誉大汗淋漓、体力不支的模样,想推门进去想想又觉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