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小姐本来就很自信,现在越发膨胀了起来。
她开始到处找钉子,打算把她的大作挂满小酒馆!
然而,文明杖却坐在那里看了那幅画很久。
那骨架子呢?
她可以接受骨架子么?
他试探了一下她对于断崖上的骨架子有没有什么看法。
试探这种事是征服者安德烈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极力将这个问题问得漫不经心,抓紧了自己的文明杖。
幸好他是一具骨架子,没有面部神经,只需要维持着外表的假象就可以遮盖住小心翼翼和紧张。
“美丽的周三小姐,你还记得断崖上的那具骨架么?”
周粥粥当然记得了,她还立马掏出了手机,翻出了那天她和骨架子比耶的合照。
文明杖冷静地低头:什么?这东西他不是毁掉了么?怎么还在?
周三小姐兴致勃勃:
“我都洗出来了,打印了十几份!”
“等到时候可以在小酒馆里搞个照片墙。”
他微笑:“好主意,但是最好不要。”
毕竟他可能会把所有路过照片的生物通通灭口!
他想要听她更多的看法。
毕竟,她似乎还挺喜欢他的骨架子的。
然而没有更多的看法了,他只是听见她把编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在周粥粥的眼里,安德烈会动会说话,还有血有肉,她很难把他和那具死去很多年的骨架子联系在一起。
安德烈大公没有继续追问她对那具骨架子的想法。
因为他如此敏锐而机敏,他已经反应过来了
那种“喜欢”是一种让骨架子伤心的“喜欢”。
周三小姐的胆子很大,不会畏惧一具骨架子。甚至可以和他合影、把他当朋友。但她从来没有想过骨架子还残留着生命和意识。她只是像是给自己的扫帚取名张小铃一样,将那具没有生命的骨架子拟人化了而已。
甚至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小毛病。
起源于小时候家里没人陪她,所以把所有扫把拖把沙发都起了名字。周粥粥的爸妈发现后还把她带去看过心理医生,只是没有纠正过来。
很可爱的小毛病。
但骨架子大公有点伤心。
他坐在了角落里,望着那只名叫张小玲的扫帚。
她就像是喜欢这把扫帚一样地喜欢他的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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