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文渊就这样抱着方璐,坐在沙发里。
他拿毯子包裹住她,连毯子带人一起圈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身体安抚。
方璐委屈得像个迷路的小孩子,哭到停不下来。
直到有人敲门,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方璐被迫停下哭泣,眼里的泪还蓄在眼眶里,像一池春水,微波荡漾。
医生检查了她身上的伤,给开了药,写下用法。
便先行回去医务室备药一会儿送过来。
季文渊见医生走了,坐回到方璐身边,再次把她圈进怀里,轻声问道:“再哭一会儿?”
方璐咬了咬牙,推开他站起身,她虚晃着身体朝浴室走去。
季文渊见状,一把搂住她,让她靠着自己身上。
以前健康宝宝一样的小女人,这两个月生的病赶上之前几年的了。
他搂着她走去浴室,按她坐在软凳上,直接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被方璐一巴掌拍开,她声音嘶哑地挤出两个字,“出去。”
季文渊眼中划过一抹心疼。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双手托起她的两只小手,曾经嫩滑无骨的手,现在磨得伤痕累累,尤其是指尖更是血肉模糊,几根指甲连着肉被掀起。
好像伤在他身上一样,疼得他心直抽搐。
季文渊轻轻亲吻她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温柔。
“手伤成这样怎么洗,老公帮你。”
季少有老婆
方璐听到这话,怅然地闭了闭眼。
肉体上这一点伤有什么好心疼的,心里不是早就被你千刀万剐了。
何况此时说这种温情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心死了,再说几句悼词追忆一下吗。
方璐自嘲一笑,不想在他身上再浪费一丝心神。
她没什么表情地脱掉自己身上脏污的保洁外衣。
露出里面从阿姨那里买来的背心式纯棉文胸,还是前开扣的,年代感十足。
季文渊在看到她的内衣时,双眉微微拧起,他勾着她的肩带一弹,“这是什么东西。”
方璐低头看看,无所谓地回道:“一个好心的阿姨给我的。”
季文渊无语又心疼,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来了不会来找我吗!”
方璐淡淡道:“你又不认识我。”
这句话怼得季文渊无言以对。
当时赌气的一句话,现在成了他的罪状。
他顿了片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快速脱光她身上的衣服。
打开花洒,把小泥猴身上的每一处都冲干净,伴随着她的哀叫声把她打结的头发捋顺。
洗得香喷喷白净净,然后拿浴巾将她整个包起来,抱回了房间。
季文渊拿出吹风机,对着她的脑袋乱吹一气,头发都抽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