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转正了。
师父非常欣慰:“你的手稳啊,不像有些人弄的满桌子都是酒渍。徒弟,你是我带过最好的一届。”
“很多老师都说我是他带过最好的学生,”步樊满眼都是笑意,明眸如星辰璀璨,“在加弋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喝一种酒,现在我们这里也有了,师父,我给你调一杯?”
师父缀手:“好啊!”
酒色微青,有一种水果味,喝下去像果汁一样舒服,接着,酒味会从喉咙反上来,越来越浓厚,唇齿留香。
步樊举起小小的酒杯,凑过去。
师父立马说道:“哎,你不能喝酒啊。”
“知道,我就闻一下。”步樊刚把酒杯送到鼻子下,脸色就变了,眉头皱起来,捂着肚子。
他感觉到那个已经朝夕相处快十个月的小生命动了起来,今天格外活泼,耳朵上像蒙了一层薄膜,只能听到空气里的风声。
意识再次回笼,他已经躺在了担架床上,睁眼就是医院的手术室。
为他接生的医生还是那个老医生:“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痛。”步樊头脑发昏,有气无力地说。
老医生:“你这孩子是有多迫不及待,怎么说生就生了,本来还计划着让你先到医院住两天,做好充分的准备。”
“就这样吧……来都来了。”步樊深呼吸,憋足了气。
他感觉自己的眼泪和汗水混在了一起,灯光都晕成了一大片,人影幢幢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发着光的人向他走来。
“连徽……”
步樊特别的难过,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他的眼泪越来越多,可是他的手抓着床单。
以前都是连徽帮他擦眼泪的,步樊发现自己真的很想他,关于研究所的很多记忆都已经因为自我保护而模糊了,但是他的alpha永远有着最清晰的图像和声音。
步樊沉浸在他和连徽的幻想中,alpha穿着大学男生常见的衣服,背着一个书包,深情的喊他的名字。
“步樊……”
“呜呜呜呜!!”稚嫩的孩子的哭声在房间了响个不停。
步樊眼皮子动了一下,接着手指也动了一下,然后就听见江语喜悦地惊呼:“步樊?步樊醒了!”
施恪危依旧优雅地坐在单人间的贵宾单人沙发上,喝着江语给他泡的茶:“真的醒了?别又虚晃一招。”
“嗯……”步樊根据自己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移动的,说话也觉得疼。
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疼死了。
这里是病房,他已经生出来了?
步樊终于注意到了那道哭声,他的,孩子,是吗?
“快来看看你的孩子。”老医生抱着过来,小小的一个,就比老医生巴掌大点,哭起来很文静。
婴儿的脸皱皱的,手指和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浑身发红。
老医生说:“根据体检数据分析,你儿子以后会分化成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