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在细节里,”姜苦带头走在前面,“天要其亡,必要其狂。”
这是在说谁?
说俢果吗?
步樊希望是的,至少是在说控制俢果政权的那群人。
疯子。
怎么办?
那个士兵……要怎么办?
随着金属开门声在幽闭的空间混响,步樊脑子也迎来一阵眩晕。
啪。
姜苦开了灯。
步樊站在他身后,在房间里找人。
骤亮的灯光有一瞬间的刺目,床上躺着的士兵脚上戴着电子镣铐,躺在担架床上,只穿着病号服,对光线没有反应,像一条被拍昏在案板上的鱼。
“来,把他推到手术室去。”姜苦抓住了士兵脚心方向的护栏。
步樊去他头顶方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年轻人那张俊美的脸,和他挺拔的躯干。
由于低下了头,步樊视线上方多出一片刘海遮盖的阴影。
轮毂声音松松垮垮,一路进了设备齐全的手术室。
他看见姜苦固定住了士兵的手脚,接着拿来了针和器皿,消毒工具。
“姜老……”
“别怕,别紧张,”姜苦对步樊说,也对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说,“就当是一次全面的健康体检了。”
接着,就给士兵做了激素过敏测试。
alpha信息素的提取由alpha来操作,步樊站在士兵的手边时刻准备帮忙。
士兵对激素不过敏。
激素针刺进他的后劲侧部,可以明显的看到腺体跳动的状态。
士兵也因此浑身震颤,禁锢四肢的金属铐哐当响,连带着担架床也动摇起来。
步樊一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怕。”
那个人挣扎着,手上的青筋和他的腺体一样鼓起来,最后无意识地握住了步樊的手。
昏迷中的人的本能反应不可控制,步樊没想到他握力这么大,“呃嗯……”步樊只能腾出另一只手抚摸他的手背,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他实在疼死了。
“好了。”姜苦站起身,给他腺体的创口细微处理后,又给他全身检查了一遍,“有一些小伤,左脚小趾有轻微骨折。”
步樊:“姜老,您会接骨吗?”
“只是了解结构,给自己的手接过脱臼,死马当活马医吧。”姜苦上手了,好在成功了,以后他不会变成跛子。
放在一旁的铁盘里,透明的毛细纤维管中多了05l的透明液体,这是在刚才漫长的十分钟里,用他们两个人的疼痛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