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再对他好一些,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的道理,为什么还要对他发脾气,为什么不能多纵容他一些,他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而他已经活了六百多年还将一直活下去,为什么不能在他有限的时候尽力地包容他……常生垂下头,他扶住灯柱支撑着身体。
他想对他好,他拼命地想对他好,只要把他还回来。
这时,他感到有熟悉的气息。
杜绍言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虽然隔得很远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是谁。
我就知道常生一定不会丢下我的!
他兴奋地在心里大叫一声,快速地冲过去。
常生抬起头,他望见有人奔跑过来,他看不清那是谁,因为他的视线全是水色的模糊。
杜绍言已经跑了过来,他一把抱住虚弱地将要倒下的男人。
常生说不出话,他竭力地抓住他的衣襟,他明确地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放开这个男孩。
杜绍言紧紧地抱住常生,他明明应该说我错了不要离开我,可是他说不出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重要的事只有一件,就是你要在我身边。
真心话2
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拥抱是一件很让人奇怪的事,所以缓过劲来的两人立刻决定回家,到家看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折腾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
杜绍言对刚才自己冲过去拥抱常生的举动现在终于感到尴尬了,他看到餐桌上早就凉透的菜,干笑着说:“原来你早就回来了啊。”
常生被刚才的悲喜交加弄得到现在都很疲惫,有气无力地说:“我找工作去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走了,害我到处找,还跑火车站……”还在几万人面前说那么丢脸的话。
常生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他真的累坏了,他用手撑着头:“你找我去了?”
杜绍言有点不好意思,否认道:“也没怎么找,就是随便看看。”
“你去火车站?”
“正好有公交车来,我是怕你去找那个同性恋,唉,我不能眼见你被人带坏了。”
“哦。”常生不再说话,趴在桌上闭着眼睛。
杜绍言只觉得常生累到不说话的样子软趴趴的很可爱,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是找工作找的很累吗?”
常生没有躲,低声说:“你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呀?”杜绍言没心没肺地笑:“我好手好脚还怕我走丢迷路了?你就爱操心。”
常生嗯了一声,趴在臂弯里不动。
杜绍言揉揉常生的头发:“累了的话去床上休息,今天不用你做饭了,我把菜热好了叫你一起吃,饭煮了没?”
常生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杜绍言站起身过去把他横着抱起来:“去床上睡……”
“你没事,”常生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就好。”
“当然没事。”杜绍言很自然地亲亲他:“别瞎想了,抱你去床上睡,你这样搞得比我还小,还要本少爷照顾大叔。”
他抱着他到主卧的床上,轻轻地放上去:“你睡这吧,我弄好饭菜叫你,不要嫌我弄得难吃,本少爷下厨是天大的面子。”他说着又亲亲常生的脸颊,这时他发现他的脸颊冰冷,似乎是在外面吹了很长时间的风,杜绍言有点不解:“你一直在外面吗?”
常生躺在床上,仍然没有回答。
杜绍言这才明白过来:“难道你出去找我了?一直找到现在?笨蛋!我有什么好找的!”他俯下身抱住床上的男人,异样的感觉充斥了内心,杜绍言觉得心柔软地像要融化,他抚着常生的脸,低头吻在他的唇上:“你应该在家等我啊。”
他本来只打算亲亲他安慰的,可是他停不下来了。
杜绍言爬到床上,他搂着常生的腰,不断地亲吻着他,他的手自然地解开常生的上衣钮扣,探了进去。
常生觉得很疲惫,近百年来情绪波动都很微小,如今短短几个小时一再地经历大的情绪波折他只感到心力交瘁,他暂时无力去做什么,但是杜绍言此刻的行为让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
他抓住男孩的手:“不要。”
杜绍言很容易地挣脱了,他固执地抚摸着常生的腰,下半身贴着他的身体来回摩擦着。
他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快就勃起了,隔着衣物常生也感觉到了,他往一边躲避着:“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杜绍言含糊地说着,他咬着常生的颈项,边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不行的,”常生推着杜绍言的肩:“我和你都是……”
杜绍言明白他在强调性别,这偏偏是他此刻最想模糊的事,所以他吻住他的嘴唇不准他再说下去。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物,又去解常生的,他的手因为激动有些发抖,纽扣扣得有点紧,他解了半天没解开,索性用力一扯把扣子扯下来,他的手抚摸着常生的身体,感到自己的欲望满涨地要涌出,任何人让他这个时候停下来都是不可能的。
常生身体颤抖着,他努力地推着身体上方的人:“我想……听句真心话……”
杜绍言正急不可耐地找寻着入口,他随口答道:“什么?”
常生望着他:“为什么……要做……”
杜绍言握住常生的脚踝将他双腿分开,昂扬的分身直接抵过去,他额头上有忍耐的汗珠,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回答判断题或者问答题,他仅仅想先发泄完欲望再说。
继上次电击后遗症之后他没和人做过,上次的结论是很爽,除此之外记忆模糊,因此他仍然没什么经验,仍然只顾着自己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