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姨,邹冰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答应过她,何时何地,都会护她周全。”
席铮说得很平静,只是在内心掀起一阵风后,又悄然逝去。
他对邹冰,一直是以承诺的态度去负责。
“邹冰的事,林阿姨别太强压在心上。”
午饭期间,坐在餐桌旁的邹晴,情绪不高,时不时还会有点小出神。
跟个木偶一样。
谁让吃饭她就吃,谁让她应话她就应。
邹家夫妇端起酒杯,说着奉承的话语制造欢喜的氛围,“来,席先生,阿铮,承蒙你们两兄弟今日赏脸,让整个邹家蓬荜生辉。”
当大家都准备碰杯时,邹晴还呆坐在一边,邹家夫妇一直在旁给她使眼色,她好像全当无视。
这可让刚想敬酒的邹传雄气坏了。
他对邹晴严厉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邹晴,这可是你的未婚夫,还不懂点规矩起来敬酒。”
看我们抱一起,他会有什么反应?
闻言,邹晴起身。
几根青葱玉指握在杯壁,眼角微红,说话的声线低低的,“席廉哥,邹晴敬你!”
“这才像话。”邹传雄终于满意了,转头看向自己未来的外侄女婿,跟看见退休金库一样,“席先生,她还不太懂规矩,以后还得麻烦你多教教。”
“邹先生太客气了。”席廉温柔地将目光落到邹晴身上,“酒杯放下,不要喝酒。”
“这”邹传雄又看了邹晴一眼,示意她一定要将这酒给敬了。
“这杯可是敬未婚夫的酒,没有不喝的道理。”邹传雄着急了,他想赶紧将这么亲事给定下。
而席廉听到这酒的寓意,自然没有再开口婉拒,静静地等待对面人的反应。
邹晴低眸,紧握住手里的酒。
邹传雄眼神里的步步紧逼,让她成了个没有灵魂的扯线公仔,她开始挪动起步子。
一旁的席铮,没有抬头去看这一幕,修长玉骨的指尖摩擦在杯口上,就这么听着。
“席廉哥,我敬你!”
她站在席廉跟前,水眸微垂。
一排漂亮的长睫毛,朝下覆盖住她心底的悲哀,更让席廉生出怜惜之意。
席廉浅笑,与其碰杯。
浅抿一口后,席廉拉了她一下,“小抿一口就好。”
“真是邹晴的福气呀,席先生这么疼。”林惠皮笑肉不笑地张罗着气氛。
邹晴刚回座,席铮飘飘然的话就钻入耳:“你们的事,定到我这小叔子都不知道。”
邹传雄听笑,“阿铮,你叔叔我也是得听你爸爸说才知道的,邹晴这丫头藏得深。”
“哦?确实挺深的。”
话落,席铮意味深长地瞥过她漂亮的脖颈,“那以后,是不是该改个称呼,叫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