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会是瑞王,此次寒山寺之行,皇上交给了瑞王筹办,要是出了事,他?难辞其咎。”沈翊愁眉紧锁,在心里?头思忖会是谁干的。
闻姝便把罚了江夫人之事告知,“不知是不是她。”
“我看?她没这个胆子。”沈翊揉捏着闻姝的手,想让她热一点。
两?人这般猜来猜去,也没得出个结果,好在竹秋凌盛办事利索,很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这离庭院近,一个时辰内经过的人不少?,不过大多都和王爷王妃无甚关联,唯独王妃的五姐江家?少?夫人身边的丫鬟香果经过此处,但是不是她无人瞧见。”
前边还有人守着,后边的禁卫松一些,只看?见人经过,没见着人做手脚。
“闻婉的人?”闻姝抿着唇角,“我没和她计较过去的事,她反倒找上门来,去悄悄地把香果找来,要真是她做的,吓唬一番就能说漏嘴。”
香果跟在闻婉身边,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经不住吓,一被凌盛提到跟前,看?着闪着寒光的刀身,什么都招了,膝行到闻姝跟前,抓着闻姝的裙摆,哭道:“七姑娘饶命,奴婢是被逼的,是五姑娘逼我这样做的。”
她喊闻姝七姑娘,是想闻姝惦记着侯府的旧情?,可却越发让闻姝想起过去闻婉是怎么欺负自己的,脸色更加难看?。
沈翊一脚踹在香果胸口,直把她踢到了门口,“谋害亲王,罪当处斩,押下去关起来。”
“咳咳……王爷饶命啊……”香果哭得涕泗横流,被一脚踢得呕出血来,却不敢擦,急急忙忙跪着磕头,把额头磕破了,“王妃饶命,奴婢是被逼的,五姑娘说要把奴婢卖到窑子去,奴婢才不得不为她办事,求王妃饶我一命!”
香果自然晓得谋害闻姝是大罪,万万不敢做,可闻婉就只有她一个心腹,香果不做,难道让闻婉自己做吗?所?以用卖身契相威胁,说要卖她到下等窑子,那地方千人枕万人骑,连畜生都不如,香果也是怕极了。
闻姝拧起了眉头,香果是自小跟着闻婉的,就如月露一般,竟为了谋害她,这般待香果,闻婉也是黔驴技穷了。
“带下去!”沈翊可不会心软,也没什么旧情?可顾忌,既然香果敢做,就得付出代价,闻婉他?也不会放过。
“你想怎么做?”沈翊转头看?闻姝,他?心里?头虽有计较,但被吓着的是她,自然要问?过闻姝的意思。
闻姝垂眸思索片刻,却问?兰嬷嬷,“嬷嬷,有引蛇的药粉吗?”
驱虫的药粉她带了,可引蛇的药粉还真没用过,但用哨子引蛇又太过显眼了。
兰嬷嬷颔首,“有,干枯的蛇床草磨成?粉便可。”
兰嬷嬷还可以加一些药粉,增强对毒蛇的吸引,但沈翊在这,她便没多嘴。
“那就好,”闻姝望着沈翊,挑唇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吓她一吓,再提其他?。”
闻婉背后没有魏家?撑腰,闻姝才不会让这件事无声?无息的结束。
今日便新仇旧账一起算!
*
闻婉在树荫下走来走去,彷徨不安,手上的帕子被撕扯得看?不出原本?模样,总是忍不住抬头看?向四?周,香果还没回来。
香果离开没多久,冷静下来,闻婉就有些后悔了,尤其是想到江夫人脸上的巴掌印,闻姝今非昔比,这事要是被查了出来,那她凶多吉少?。
可香果一直没回来,她想过去那边看?看?又不敢,一颗心七上八下,急得她不小心把舌头给咬了。
过了会,沈翊携着闻姝出现在她的视野中,闻姝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两?人面带笑容,丝毫看?不出受惊的模样。
难道香果没去放蛇床草吗?闻婉盯着闻姝看?,心里?头有些庆幸,许是香果胆子小,不敢去做,这样也好。
闻婉不停地咽着口水,拍了拍胸口平复心绪跟了过去,想看?看?闻姝他?们去哪。
她一双眼都盯在闻姝身上,没注意看?路,和一个端着香炉的宫婢撞上了,那香炉里?的香灰全洒在她裙摆上,幸好是冷掉的香炉,要不然她的裙子都要被烫坏。
“夫人恕罪,奴婢眼瞎没瞧见您。”宫婢跪在地上,慌忙拍着闻婉的裙摆。
“罢了,不碍事,你走吧。”闻婉心里?头装着事,哪里?还有心情?和一个宫婢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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