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这才扶正沈安若,与其深情对望,“安若想如何处置他们?只要安若说出来,我必会照做。”
沈安若瞬间下落眉眼,她已觉心跳加快,全身燥热——齐麟能言出这样的话,是否也证明齐麟还在乎她?
“我我也不知该如何但,我知道夫君”她说到“夫君”二字后,不由上抬了一下眉眼,即便脸颊早已通红,她也要看下齐麟的反应,因为她不知齐麟还愿不愿自己唤出“夫君”二字。
见齐麟在听,且是认真在听,她才继续低眸道:“夫君这般行事,会增加很多杀戮我并无性命之忧,也只是被匕划伤了腰部,夫君没必要灭掉对方满门”
“再说”她再次抬眸,在确定齐麟还愿意听下去后,又道:“总要找到原因吧伤我的是位女子,若无原由,她又怎会伤我呢?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何要行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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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缓慢道:“不需要原由,她只要伤了你,就注定会死,且整个家府都要为此陪葬。”
沈安若惊眸,她倒不觉齐麟可怕,反而急迫想搞懂齐麟的思维。
——只有明白齐麟的思维后,她日后才能跟得上齐麟的节奏;只要能跟上节奏,就有能和齐麟并肩的机会。
“这世间的原由何其多也,若总有原由可以宽恕,也就毫无威严与敬畏了。”齐麟,说,“安若,你知道天罚为何那般残酷吗?”
沈安若微微摇头。
“因为,天罚从来不会讲什么原由,只要降临到你的头上,你便会自觉地去思量自己的过往与曾经犯下的错,你也很清楚,这本就是该由你来承受的。”
“所以,只要对方做了伤你之事,就算有再多原由,也万万不能饶恕。当,原由越敬畏与威严后,那对方也就不会再将你当成一回事了”
齐麟再次搂抱住沈安若,继续轻声道:“或许,你现下还不懂这些,但,将来你会明白,已成神佛之人,是不容侵犯的。只要稍有不敬,就必要付出惨痛代价。”
“可我和夫君并非神佛,不是吗?”沈安若轻语问之,“既不是神佛,又何来的天罚,又怎会无法宽恕呢?”
她接着说:“夫君所说的,我大致能想明白。这就好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只要做过一次,就不能原谅。但,夫君我们总要知道为什么吧若,不知原由,是不是也难以杜绝相同之事再次生呢?”
“这次,我没有性命之忧,那下一次呢?下一次,夫君是否也会成为被行刺的对象呢?”
齐麟,淡笑道:“人这一生总有防范不到的危机,危机不可被扼杀,却能在危机出现后,彻底铲灭它。我们只能去扞卫定律,这定律就是不可侵犯,虽远必诛。”
沈安若直身,这次她已能轻松地摆脱身体,“我还是想知道原由”
说罢,她竟直接问向屋中的十一位女子,“方才,我听你们唤我夫君为少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来自镇北军吧?”
十一位女子齐刷刷地看向齐麟,面对沈安若的突然问,她们已不知该如何应对。
反观齐麟,却呆滞着身体不动,也没给十一位女子任何暗示。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沈安若,又提声道:“还是你们觉得我沈安若根本就不配问你们问题?”
十一位女子连忙跪身拜道:“镇北王妃多虑了,我等姐妹既尊镇北王为少主,也自然会听命于王妃的。”
说出这一语的是十八女将中的月华,她也是其中最懂人情世故的一人。
沈安若艰难下得床榻,留齐麟独坐,再次向十一位女子问道:“我想知道你们的由来,你们是齐麟的侍妾,还是什么?”
月华,急促道:“不是侍妾我们又怎会是少主的侍妾呢我等姐妹皆由顾侯爷抚养长大,在老王爷未死之前,便就守护在少主左右,顾侯爷也只是想让我等护少主周全。”
沈安若暗笑欢喜,不禁瞥了一眼齐麟,见齐麟依旧不动,又正眸问道:“也就是说,当年父翁身死后,是你们将齐麟带出的景都城?”
月华,点头,“是的。”
沈安若,淡淡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齐麟藏身狼王寨的那几年,你们皆隐藏在天瑙城中吧?”
月华再次点头,“是的。”
沈安若取下衣架上的狐裘,披裹在身,“你们应该知道,如今我已是镇北军统帅,你们也更该听从我的指令吧?”
她顿了顿,见十一位女子皆沉默,又接着说:“现在,你们随我一同去往陶府,将行刺一事彻查清楚。”
这次,十一位女子没在侧望齐麟,皆拱手道:“得令。”
“月华。”齐麟突得侧身,他虽仍坐在床榻上,却也从手中甩出了一块令牌,“你去京畿驻军大营挑选出一千精兵,随王妃同去陶府。”
月华抬手接过令牌,拜道:“月华明白,还请少主放心。”
沈安若见状,可爱地摆动着身姿,又有模有样地朝齐麟一拜,“本妃,谢过王爷。”
说完,她还轻轻眨了眨眼,眼中满是俏皮与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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