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吧,盛岁意不敢细想,因为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听到“顾斯年”三个字,就浑身发热,一阵悸动。
自己在这儿坐立不安呢,可顾斯年那老六,迟迟不来。
那盛岁意当然是不会催的,不能显得自己太急。等到下午,顾斯年给他发了个消息,先道歉,说飞机延误,终于落地了。他回趟家,很快就去。
看着顾斯年发来的几行字,盛岁意的心情跟着静下来。
然而,等顾斯年按响门铃,又打碎了盛岁意来之不易的平静。
因为顾斯年站在门口,身旁堆着三个大行李箱。
盛岁意震惊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嘴巴张着却出不了声。顾斯年一点不客气:“来,让我进去。”
听到声音,盛岁意机械性地退了两步,露出门口地毯上的大字——“门都没有”。
“嘿!”顾斯年气笑了。
他脱了两只鞋,一只盖一个字,把四个字压成俩字,“门有”。他从右往左读道:“有门,嗯,有门。”
说完,顾斯年拖着三个箱子挤进来。盛岁意下意识地就帮他拿箱子,一手还拉不动,不得不两手齐用。
“你这是搬家呢?”盛岁意喘着气问。
“啊,我入赘。”顾斯年微笑着说,“不空手来,带了一些东西,在巴黎拍的如意,伦敦拍的作家手稿”
这就没见过谁把倒插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平常伶牙俐齿的盛岁意也熄了火。
这时,一只狗子冲了出来,直奔顾斯年,然后一头撞上了比它高比它壮的大箱子。
“哎哟,我的二狗啊!”盛岁意扑过去心疼地抱住狗子,“傻不傻啊你。”
顾斯年憋着笑,也跟着坐在地上,心里说啥人养啥狗嘛。不过他也就是念念,嘴上可不敢说。
“它叫什么?”顾斯年伸过手去,让狗子闻了闻。
“二狗。”盛岁意应道,“它哥哥叫大狗,在老家。”
“哦,姓盛啊?”顾斯年摸了摸狗头,狗子乖顺地蹭了蹭。
“那当然跟我姓,我是它爸爸。”盛岁意放开狗子。
顾斯年抿唇,眨眨眼睛:“哦,盛二狗。”
“听着像说你自己呢。”顾斯年补了一句。
“嗯???”盛岁意惊了,“胡说,你才是顾二狗。”
“哦。”顾斯年还挺平静,挠挠二狗的下巴,“娃,听见没,你又多了个爹。”
合着在这儿等着呢,盛岁意明白了,这人就是要进入他的生活。各方各面,各种角度。
自打进这屋,顾斯年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现在屋里安静了,二狗窝在他俩身边啃手手。
顾斯年看向盛岁意,目光灼灼。不在布景下,也没有任何剧本,顾斯年的眼神直白地写着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