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翻管理方向的专业书看,看不明白觉都睡不好。
对任何运动娱乐产生兴趣,不拿几个奖都不甘心。
唯二想得过且过的,一个是身世,一个是自己的病。
可如今,真相就在不远处,只要她向前伸手,就能触碰到。
她那偏执劲儿又上来,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宁家不好相与,殷家又有意隐瞒,殷却然有预感,那个真相背后的残酷远超乎她的想象。
理智上放不下,感性上畏葸不前,导致殷却然最近有些烦躁。
这股郁结,直到遇见庄未绸才有所缓解。
可能是因为,人生的几次有限的迷茫,都被庄未绸撞见并开解,意识里形成了习惯。
具体原因,殷却然不欲深究,眼下,她只想让女孩帮她出出主意。
可对着庄未绸,殷却然又跑了神。
“喜欢摩天轮?”
庄未绸大方承认:“喜欢,站得高看得远,心境都会变得开阔。”
“不觉得空吗?”殷却然顺着她的话问。
“不会。”庄未绸指指下面:“人世间的烟火气,在脚下,也在心里。”
女人没看她指引的方向,只将她细细地望着,思考她语中的深意。
庄未绸继续专注于远处的风景。
她余光一直在女人身上,只是不好意思与女人对视罢了。
看着女人,庄未绸总会有些性急的念头窜上来,扰乱心跳的频率,让她的理智不复存在。
“姐姐也喜欢摩天轮吗?”
殷却然思路断开,道:“没有,第一次坐。”
“第一次?”
“对,看你上来,我便跟过来了。”
女人不经意间的表露,让庄未绸觉得自己的理智丢在地面上,而她的心,被抛入云端,飞过摩天轮的最顶端。
“那姐姐喜欢我唔……”
话到嘴边,庄未绸觉得不妥,赶紧收了音。
一个不防,咬了自己的舌头。
女人瞧她捂着嘴有些痛苦的模样,主动关心:“哪不舒服?”
庄未绸缓过那阵疼,手放下来,微微张口,深深吸气,半晌,才回:“咬舌头了。”
殷却然:“……”
女人笑意爬上眉目,被庄未绸逮个正着。
“你笑什么?”她有些恼。
殷却然总不好说实话,只得用庄未绸那招:“今天天气挺不错的。”
庄未绸:“……”
“小时候没来过游乐场。”殷却然多解释一句:“一是身体原因,母亲们不让来,二是对这里没兴趣。小瑢倒是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