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用着急,你慢慢说。”
身后的柳县令表情一脸严肃,偏着头跟身边的侍卫交换了个眼神,随后那小厮并就后退三步离开。
她抽泣,差点喘不上来,声音都变了形:
“大人,我名欢欢,城中王府公子见我容貌尚可,强迫我做他的妾室。”
“我已有许配之人。那王府公子仗着自家势力,竟拿我心悦之人威胁!若是我不从了他,他就要……要杀了六郎啊!”
“你莫怕,天子脚下,自不会徒地让这种事情发生。”
伍炙因看着他脸上的血迹,并不干涸,便温声询问起来:“你脸上的血浆又是从何而来?”
问到这个,欢欢又泣涕涟涟,拼命的摇着头:
“王府公子无耻至极,光天化日之下,竟强迫奴家与他做那等事情。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来救我。”
“绣房的女娘们也都是熟视无睹。”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变得愤恨起来。
“我就抄起床头箩筐内的剪刀,狠狠砸进了他的后勃颈!”
“大胆!”
柳为从高阶台上走下来,“那王府公子乃是京城权贵!王家做的玉瓷器生意那可是给宫中各位主子们用的!”
“看你脸上的血迹,王家大公子竟然是伤的不轻!”
那女子呜呜咽咽,颤抖着上半身,语不成句:“县令,我只是出于自保…!”
“呵呵,你的清白能值几个钱?其实,被王家大公子看上也是你的福分!你还敢来击鼓鸣冤?那王家公子没事儿,你就回去躲着偷乐吧!”
“大人大人,求你帮帮小女子!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担,可是家中还有老父,年过半百,我不能做这不孝女,搭上他的性命啊!”
那柳县令不知为何,突然无视了伍炙因的存在,说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话。
“柳为,你怕是糊涂了。”
伍炙因将他女子扶起来,吩咐下人:“带去屋内洗换,非我允许不得任何人探视。”
柳为:“伍炙办,你这是做什么?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了解王府公子的伤势吗?”
“直接将这不知轻重的女子先压入大牢!”
“谁敢!”
伍炙因沉声厉喝一句,看向要拽住女子的人:
“柳为,你身为百姓地方衣食父母官,你就是依靠权势地位来处理民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