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榆景轻轻嗯了声:“你说的很有道理。”
张家是出了名的小气,娶赵芳芳本来就不是他们乐意的,就更别说还要拿这么多彩礼出来了。
而且在办酒之前她就听大队的人说了,说他们给了赵芳芳多少多少,段家给了她多少多少。
拿两家来做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张家大气,比段家多给了二百块。
“爸,妈,现在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刘玲还勾引张彦,和他发生了关系,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赵芳芳红眼哭着,怎么看都像是个受害者。
彩礼被偷,男人被睡,多少还是有些可怜的。
但沈枝枝可不这么认为,她甚至觉得,赵芳芳才有可能是这一切的主导者,但她没证据。
而且也只是个过来看热闹的,她可不打算插手他们家的事儿,免得给自己惹上一身臊。
“你胡说!我没有勾引他,我没有!”
刘玲大吼着。
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她是怎么敢这么说自己的呀。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吗,自己爬上了张彦的床,所有人都要跟着你学了?”
“住口,住口,都给我住口!”
一大爷二大爷那叫一个急啊,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亏你们一个是大队里的知青,一个是村小的老师,你们两个女娃子,还要脸不要了啊!”
想一大爷都一把年纪了,马上就要上九十岁了,还要来处理这种丢人现眼的破事儿。
“你们一个个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咋都做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咱们大队的名声,都叫你们俩给搞臭了!”
通常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指责女方。
毕竟在这个男娃子撒泡尿都会被夸的年代,女性的地位实在是太过于低下。
即便是认清了这个现实,沈枝枝也不会去做什么。
因为她知道,时代留下来的旧烙印,是没有办法彻底去除的。
况且,这是赵芳芳自己做的恶,那这个苦果,就应该让她自己来承担。
“一大爷,这件事儿你给想个办法解决了吧,我们老张家也没这么丢人过。”
今天这么大的事儿,张彦却不在。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错人后,他也觉得没什么,骑上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就去县城了。
丢下一屁股烂摊子等着他们来收拾。
一大爷头发花白,手里还拿着烟杆子。
和一旁的二大爷交谈了一会儿,就说:“这事儿本来就不光彩,要是报警的话,咱大队的名声也就完了。”
现在正是破四旧的时候,万一真把事情闹大了,大家脸上也都不好看。
而且在一大爷和二大爷的传统观念里,报警那就等于家丑外扬了。
所以是绝不能报警的。
“这样,赵知青你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