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虺元神没有问题,还把他找的这株草吃了,那就真的证明龟壳下的确实不是少阳紫官草,张恕想:就信墨虺一次。
正好他也想把少阳紫官草里的灵气全部弄进养元珠里,无可无不可的点头答应了。
离着十几米,一人一蛇分头静坐下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动,少阳紫官草的紫色灵气慢慢地全部进入到养元珠里,确定手里灵草已经没有了丝毫灵气,张恕不敢抱希望地再次用神识进入养元珠。
白茫茫的云雾似乎比之前稀薄了很多,他试着走进去,居然穿过了!
张恕更加集中注意力,把神识推向深处。
云雾之后,竟然是一间雕梁画栋,很老式的厅堂,厅堂里还有几十个穿着古代衣袍的人席地而坐,居中站着一个老者,雪白的胡须长到腰间,头上白发盘了一个发髻,别着一根黑色簪子。
张恕骤然来到这些人之中,差点吓得不知所措:“你们!你们怎么会在养元珠里!?”
他的话说出来以后,好像没有人听得见,居中老者说:“如今妖魔又起,横行世间,眼看就要打开九重天的门径,等到妖魔来了的时候再来联合对敌,岂非太晚?早一日凝聚力量,待到妖魔兵临城下,仙界援助之前,我们或可挡住妖魔大军,这样,仙人下来,亦会褒奖,各位也都会有机缘造化。”
开始时,周围老老少少还都面有难色,听到仙人会褒奖,个个眼神闪动,动心不已。
张恕只能不由自主地看着老者,想转向其他地方也不可能,随即才想到他恐怕不是凭空走进这群人里,而是直接走到了其中一个人身上!所以这个人看哪,他也只能看哪。
有人问:“冲虚真人,请问仙界之人真会因我们阻挡住妖魔大军而褒奖我们吗?阻挡妖魔大军可不是容易的事,少不得,各山门人都要精锐尽出,不知道最后能活下来几成,封神大战时,九重天的修仙者就曾经被全灭过一次,可见妖魔如何气势汹汹,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老者捋着胡子说:“正因为妖魔气势汹汹,仙界才需借助我们修仙者的力量,否则何需我们动手?助战之事已经发生过,只是当时没有修仙者活下来,所以仙界没有办法赐下仙器予人,如今我们只要能活下来,必定能结下仙缘。”
“说是如此说,”有人怀疑:“封神大战前修仙者修为据说逼近仙界神将,都被妖魔尽皆杀戮一空,以我们如今修为,差了上古修仙者不知多少,如何能够活下来?仙缘虽好,也要有命拿。”
“此言差异。”
老者巧舌如簧:“上古修者一人即为一派,纵使神通广大,也只有那寥寥几个,而到了我们这时,九重天八十一山,门派数十,门人众多,单个或许很渺小,但若是门人尽出,水聚沧海,想必妖魔也要忌惮一二!”
大部分人都很犹豫,死伤一大半的代价,不是那么容易付出的。
老者淡淡地说:“门下门人和你我仙缘,各位自己知晓轻重的,我就不多言了。”
别人的性命和自己的好处,自私点的,只怕会选后者。
果然不一会,就纷纷表示愿意协力抵挡妖魔,说得无比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出卖无辜者性命的卑鄙约定!
张恕附身的这个人犹豫的时间最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一屋子的修仙者,在张恕眼中个个丑陋无比!
这件事情商定后,老者又提出一件事。
“各处散修也请来一起,到时候妖魔来了,助力也更多些。”
除了门人,不相干的也要拉来替他们换好处!
可惜,还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样做很没良心,都点头同意了。
老者说:“散修也是明理之人,如今九重天危亡之际,想必除了个别,其他都会加入的。”
有人会意,问:“冲虚真人,请问您担心谁不会来?”
冲虚真人一脸慈悲悯世的神情,长叹一声,等所有人都看向他之后,好像十分不愿意地说:“青城。”
有人倒吸了一口气:“青城!九重天唯一一个散修元婴!!”
冲虚真人点头:“我曾数次请青城论道,可惜他不曾来过一次,只怕这一次……仍旧不会来。”
有个二十几岁,在众人中显得最为年轻的人,为了将来能得到仙界法宝,站出来说:“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我们一起去问,看他来是不来!!”
“哎!”冲虚真人摇头:“妖魔未至,我们就先对付起同道来了,没有这个道理,我先下帖相请,他若不来再做理会,最好他能来,我们便可多一个元婴之力,胜算更大几分,也可以带动其他散修加入。”
“说的是,青城要是有冲虚真人的慈悲心肠,这次说什么也该现身的。”
“有谁见过青城?”
“没有吧!此人行踪诡秘,飘忽不定,行事又颇无法无天,便是友人也没有一个。”
“哼!莫不是行魔道修炼的,所以避不见人!”
……
张恕从养元珠里退了出来,一来弄不清为什么在养元珠里看到一群不相干的人“开会”,二来环境不允许,墨虺在一边发抖,浑身鳞片都像被外力翻得翘起来一样,显然正在炼化药力最关键的时候,他还要防着周围有其他妖魔出现。
又过一会,墨虺身上鳞片开始一片一片地往下掉,还带着表皮血肉。
张恕惊疑不定地看着,不知道是吃下灵草本身就会这样还是墨虺出了问题,想出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他一直担心的妖魔来了,还一来就来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