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迈着大摇大摆的步子先前走:“人家家大业大,以后说不定还有公司事业要继承,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徐知节瞅了他一眼:“谁跟你是普通人,我以后也要挣钱,变得很有钱,然后住进大房子里。”
谢重眉间一挑:“不错,很有志向。”
“那你呢?”徐知节扭过头看他,“你可别告诉我,你对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够满足了。”
谢重没否认,动了动脖子,仰头看着天说:放到以前现在的生活确实挺满足的,吃喝不愁,手里存点小钱,闲暇的时候跟鸽子他们聚一聚,喝喝酒,聊聊天,”他话锋又一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啊,人总是贪心的,”谢重眯着眼,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神情很认真,“我想要的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连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徐知节抱着胳膊看着他:“你这就是典型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到最后什么也没落着。”
谢重扭头看她:“你嘴巴怎么那么毒,竟然这样诅咒我。”
徐知节耸耸肩:“跟你比还好吧,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白眼狼。”
谢重骂完后,提着她的书包拽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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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星期后,谢重的店正式开业,开业酬宾的活动,店内来了不少人,鸽子跟小美都过来帮忙。
徐知节放学后也停在门口看了几眼,里面人满为患,谢重在里面招呼人,忙得不可开交,她本来还想进去看看,但又见到了那个陌生的女人也在里面,她剎住了脚,之后没再去过店里。
之后的徐知节照例上学,她的生活轨迹还是在学校和家里,只不过唯一有些不一样的是,她的手机上陆续多了好多短信。
大部分都是谢重发来的——
“今天会回游戏厅,两三天不回家。”
“晚上十二点会回来,不用给我留门。”
“……”
他每次略像报备的短信,徐知节都没回复过,但谢重也没说什么,只要是好几天不着家,他都会提前告诉徐知节,从无遗漏。
一转眼,永城的冬天到了。
跟北方那种整日飘雪的寒冷不同,南方的冬天是瑟风浸到骨子里的那种寒冷,徐知节从小就体寒怕冷,每天出门时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住。
顾言说她保护得周到;而谢重则说她像个大粽子,往往这个时候徐知节会给他一个白眼加肘击,谢重不甘示弱,两人像个小孩一样,乱闹一通,最后闹到快迟到了,还是谢重骑车载着她送她去学校。
在寒冬腊月里,他脖子间只围着围脖,一路上手脸冻得通红,但却是乐在其中。
徐知节缩在他身后,见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皮衣骂他傻。
谢重挑眉说她一个小屁孩不懂,这叫风度,故意强调说这样的打扮才会吸引更多的女孩,还开玩笑说要不要给她带个嫂子回家。
徐知节不说话,伸手在他腰后狠狠拧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