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源迷惑地眨眨眼睛,有点违反物理学。
但他更担心小夫郎,立马回头,“感冒了?”
小夫郎仰着脸一脸娇憨,“嗓子痒。”
黎源跳下梯子抚摸小夫郎额头,温度正常,又让小夫郎张嘴看了看喉咙有没有发炎。
小夫郎自己就是医者,但他喜欢黎源在乎他的样子,配合着让黎源检查完,黎源这个门外汉下了药方,“应该是上火,哥哥给你煮点鱼腥草。”
小夫郎气哼哼的看了院外一眼,还需要他提醒才拿羽毛球,这批近侍太不合格了,难怪追人都能追丢。
前院轮守的两位近侍莫名心虚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倒是希望黎源爬上屋顶,再趁机用石子打倒梯子或者直接歇掉黎源的脚力,可惜世子将人护得太厉害,将梯子扶得牢固,等那农家小子往上爬的时候,世子居然松开手展开双臂,一副接人的架势。
世子那般瘦弱,竟然想当肉垫。
他们哪里还敢整治黎源。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陈大人只说不伤害他,他们这叫伤害吗?
不叫,他们只是添堵。
就像得知世子给这农家小子当了夫郎般,除了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内里还堵着,堵得厉害,堵得他们看见那位农家小子就想抽人。
世子那般谪仙般人物,粗鄙不堪的农家小子居然就把人家这样那样,真是不知死活……
下午时分两人想磨洋工都磨不了了。
大牛春狗率先带着娃娃军团跑了过来。
一个个穿着新衣,轮番给小夫郎检阅。
小虫没有新衣,但他娘亲用一块崭新的料子给他做了个新立领,那料子跟小夫郎身上的桃夭棉裤一个颜色。
黎源一看便知是小夫郎给的,赞许地刮刮小夫郎的鼻子。
两人都是男子,不好与一名寡妇来往。
小虫过来吃不了多少,带回去更不合适。
林寡妇也不允许,小夫郎自不会做那种招人口舌的事情,最多塞点面包零嘴。
这块布料原还可以做身衣裳,李婶爱与小夫郎闲聊,东家长西家短,小夫郎听得极为认真,有时候也说一两句,李婶见他说的公允有见地,就越爱跟他说。
林寡妇不会针线,临近过年也无钱给小虫做新衣,便将省下来的粗布拿出来,想李婶帮她给小虫缝个新领子和袖口。
穷人家的孩子这样已经算不错。
小夫郎便将桃夭布料分出一半给小虫,只不过他没明说,“哥哥说我是大人了还给我做这种小孩子穿的。”
“婶婶,做条棉裤就好了,剩下的料子您看谁家孩子合适给做个穿在里面的小夹袄。”
他又说,“这颜色孩子穿着喜庆。”
李婶便懂了,拉着小夫郎更是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