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往后你就叫半烟。」他告诉我,「至于你这张脸……」
他看向江婆婆,「她不想要,就别留了。」
我虽然对自己这张脸下了狠手。
可听他这番话,还是吓得两股战战。
他交待罢了转身便走。
江婆婆伸出干瘦的手,把我拉进一间屋子。
塞进一个装满药汁的浴桶。
浴桶里有锁铐,江婆婆将我手脚拷紧。
几息的功夫过后,我浑身痒了起来。
我在里面扑腾着,尽管用力咬着嘴唇。
可还是有吟咏声忍不住脱口而出。
江婆婆走过来查看,在我身上各处捏了捏说。
「脸虽花了,倒是长了一身好皮肉好媚骨。也难怪家主要冒险将你从花楼门口带回来。」
原来这里的人,称那男子为家主。
我难受得紧,开口求她。
「江婆婆,你帮帮我,我痒。」
江婆婆半吊着眼皮,面无表情。
似见惯了这阵仗。
她回身取了块药布,摆正我的头。
「别动,很快你就不知道痒了。」
说罢,她将药布覆到了我的脸上。
刺啦一声。
我的脸似被什么烧灼着,痛得钻心。
我大声叫着,手脚扯得锁铐咯咯地响。
她说得没错。
这痛太过生猛。
连我身上的痕痒都给盖了过去!
一刻后。
江婆婆拿掉药布,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东西,盖在了我的脸上。
她将铜镜放到我面前。
我赫然发现自己。
已经换了张脸。
2
镜中人肤白似雪柳眉杏眼。
虽不及我原先样貌。
却也美得惊人。
江婆婆将我从桶中提出来去见家主。
进门时,家主坐在藤椅上品茶。
他面前站着个貌美女子。
那女子与我现下装束相同,都穿着盖不住肉的纱衣。
见我进来,家主告诉那女子。
「半雪,这就是半烟,你将院子里的规矩,讲给她听吧。」
「是,家主。」
半雪声音柔得快要出水,打量了我半晌。
她带我去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