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床,就不久留了。你过来送送我。”
于是,程景知被支开,远远看见楚熠跟在程殊身边,时不时颔首,谦逊得简直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楚熠让司机送程殊回去,在门口目送车子远去才回来。
程景知急忙上前,问他情况。
他故作轻松笑笑:“被训了。”
还想多问两句,楚熠俯下身吻住她,勾着她的舌像是要把她吞下。
“要吃掉你不是很容易,”他说:“我丈母娘警告我了,不准我欺负你。”
程殊说的当然不止这一句,只是通通被他归结为“欺负”二字。
程景知眼睛瞪大,打了他一下,“别乱叫,八字还没有一撇。”
他口袋里,手机正在嗡鸣,急促提醒他接电话。
“但是我告诉她,我对你死心塌地,把你奉为我的祖宗。”
三言两语,程景知又被他逗笑。
楚熠指了指手机,“我先接个电话。”
程景知做了个“请”的手势,去乘电梯。她回头看了一眼,楚熠站在原地看着她,拿着手机贴着耳朵,正在听电话。
她冲他摆摆手,看到他笑了,也冲她挥手。
电梯门缓缓关上,屏幕显示的数字正在变动。
楚熠渐渐敛了笑意,问道:“所以,查出来了吗,是谁泄露出去的。”
入梦
程景知拔掉手机卡,阅读过信息后,她便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是祝福一类的词语,类似于,首战告捷,她立了大功,最后又说道,不过这对楚熠来说并不算什么致命的,还望她继续努力。
程景知依旧是截图上传,删除消息一条龙操作。
什么时候起,就连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冰冷的电子光下心脏也会蓦地一紧。
她的适应能力不错,从关则到楚熠,现在她看到关则二字竟还会感到些许陌生。
楚熠的电话打得有些久,回到房间时,她已经在入梦的边缘。能听见他走到床边亲吻她的额头,进入浴室洗澡,有细微的水流声,再到后来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做了个噩梦惊醒,梦见她的计划失败,她巧舌如簧想要辩解,最后被楚熠反杀,他手持冰冷器械对准了她的前额,正是入睡前被他吻过的位置,温热柔软的触感瞬间冰冷。
梦里被子弹击中脑门时,她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剧烈痛感,有的只是一种从潜意识带来的悲痛。
她哭醒了,眼泪沾湿了枕头。
睁开眼,楚熠手拿纸巾在为她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