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
清晨暴雨,憋了两天的高温闷热天气,终于有了一个发泄口,雨丝叩得窗户簌簌作响。
程景知被炸雷声惊醒,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踏踏实实睡过一夜,她头脑清晰许多,焦虑的情绪已然不复存在。
在家吃过早餐,雨势仍旧不见小,天色阴沉灰蒙。
今天冯叔开车送她上班,从后视镜看到小知神色如常,看来殊小姐没有找过她,要不要告诉小知呢?回想起殊小姐那天潇洒挥手的笑颜,他想若是殊小姐知道小知的对象是那个姓楚的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冯叔是程景知从小到大的司机,一直以来风雨无阻接送她上下学,他也因此知道小知不少秘密事件,却都帮她保密了。
程景知看着车窗外的狂风雨幕,忽地想起了什么,对冯叔道:“冯叔,你的腿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又疼了?”
早年间冯叔跟在程义良身边,参观工厂时,货物意外倒塌,他为了救程义良,义无反顾扑过去,腿受了伤,从此阴雨天总疼。
程家给了他最好的治疗,程景知在阴雨天总会给他发消息,这份关心一直延续至今。
冯叔笑着答还是老样子,心里暖暖的,还是决定告诉她,“小知,10号晚上,你妈妈去找过你。”
程景知心猛地一紧,脑袋有些发懵,反问道:“去哪里找我?”
“你的公寓。”
她的公寓程殊是有指纹和密码的,只是从她毕业后程殊很少再去,想给她留足个人隐私空间。
怎么会忽然去找她,却一句话都没有和她提过。
冯叔说是10号,6月10号。
那天程景知第一天到楚熠的庄园,两个人住在一起。
会不会她发现了什么?
冯叔接着说:“在你的公寓等你到深夜也没见你回来,她就走了。”
程景知心内一阵紧张,紧捏着手心向冯叔道谢。
冯叔又说:“我没告诉殊小姐那件事,小知,殊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她知道冯叔这是在给她打掩护,从小到大没少帮她。她又道了句谢谢。
·
一整个上午,程景知的心情如同这场雨一般被笼罩上阴霾。
郝院长的事尚没有定论和答复,现在妈妈的态度又有些扑朔迷离。
思索再三,她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过去。
法国现下已经是深夜,程景知打电话过去时,程殊正在泡澡。
听到女儿拐弯抹角地打听她那天的行踪,程殊憋不住笑了:“你想问我为什么去了你那里就问,拐弯抹角问些有的没的,你不累啊?”
程景知轻轻舒口气,听妈妈的语气,似乎并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
程殊说:“你都这么大了我还问你的行踪岂不是也太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