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清她的模样怔了怔,“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啊。”
穿黑t恤的男人伸长脖子凑近瞧了瞧,“还真是,是那个,那个—”
云徽不想与他们牵扯,转身要走,但他们哪肯放她离开,拦住她的去路。
黑t恤男人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她就是云徽,上热搜那个。”
另外一名男人直起身,“还真是。”
“相逢就是有缘,云姐姐别急,我这就给你找硬币,然后我们一起许愿。”
云徽蹙眉,“谢谢,不用了。”
两人仿佛铁了心的,再次将她堵住。
“就许个愿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给,拿着。”男人笑嘻嘻道,“我们、我们一起许,更灵。”
男人想抓她的手,云徽下意识后退。
她退,他们就进,眼看就要碰到她。
倏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面前,截住男人快要碰到她的手。
手腕翻转,猩红的烟头稳稳落在男人手上,男人痛得大叫。
“疼疼疼疼!放手!”
黑t男人见同伴被欺负抬手就要帮忙,只是一瞬就败下阵,修长如竹的手抵着他的脖子。
“送你去许愿池洗个澡?”
声音清冷疏冽,好似聚着冬夜的雨,落在肩头冰冷刺骨。
许清屿揪着男人衣领到许愿池边,仿若没听见他们的求饶将两人推进池中。
云徽惊呼,“别!”
已然来不及,“咚”地一声,两人脸朝下,冰冷的湖水和窒息驱散酒意,两人惊恐的往上浮。
许清屿碾灭手里的烟,声音淡淡,“淹不死。”
话落她便见两人从池中站起身,惊恐未定的抓着水池两旁的凹陷。云徽松了口气,收回落在水池里的目光,看向水池边单手揣兜好似看落水狗的男人。
许清屿扯了张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回身。
榕树下,他的身影颀长挺拔,衬衫衣摆塞进裤腰,金属按扣的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西裤包裹下的一双腿笔直修长。
脸部线条凌厉,轮廓分明,薄唇挺鼻,狭长的眼带着一丝未散去的戾气。
有风吹来,空气中带着桂花的清香,还有雪松冷杉裹着烟草味涌入鼻间。
许清屿看她一眼,随即移开,习惯性的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咬着烟低头,银质打火机“咔嚓”一声冒出青橙色的火苗。
烟雾萦绕,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掸了掸烟灰,开口声音如平常冷淡,“大半夜早点回家。”
云徽看着他,声音淡淡,“不躲了么?”
许清屿眼眸半敛,没回答这个问题。
云徽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原本穷尽一切想要的回答在时间长河里早已变得不再重要。
“既然要躲,那就躲得彻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