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少爷请客,张津望也没跟他客气,把想吃的都点了一遍。
然而吃饭的过程中,谢锐全程心不在焉。忽然,他站起身,离开了片刻,等再回来,便对张津望说:“钱付过了,我有事,很快回来。”
“什么事?”
“不是重要的事。”谢锐不等张津望追问,直接转身离开了。
说是很快回来,但张津望和张梓攸都吃饱了,也不见谢锐的影子。张津望用叉子戳着沙拉琢磨,为什么谢锐拿出手机后就突然不对劲了?
忽然,他坐直身子,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来,摸摸妹妹的头,“哥哥也离开下,你乖乖坐这,不要跟任何人走,有事用手表给我打电话。”
拜托工作人员照看下妹妹后,张津望跑着离开餐厅。
这一个多小时,谢锐几乎是把鬼屋后的行程全找了一遍。
路过大摆锤的时候,他还遇见了被张津望撞哭的熊孩子,一见面就指着谢锐要和他单挑。
谢锐问他:“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鹦鹉挂件?”
熊孩子摇摇头,然后不计前嫌地和谢锐一起找了好久,可惜仍旧一无所获。
奖励熊孩子一个冰淇淋后,谢锐与他分别。那剩下就只有一个地方,乘坐皮划艇的湖边。
谢锐想都没想,俯身卷起裤脚。心里盘算着如果真的找不到,恐怕要叫打捞队过来了。
在此之前,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为个挂件做到这个地步。明明在商店里看到的时候,也谈不上多么喜欢。
“谢锐!”就在这时,有人一把拉住了他。转过头,居然是张津望。
张津望气喘吁吁地揩了把汗,大中午的太阳炙烤着空气,像是密不透风的网,捂得他喘不上气来。
“找你半天。”张津望说,“你是不是把这个丢了?真成,我刚送你的东西你就能弄丢。”
说罢他伸出手,手心里握着那个断掉的鹦鹉挂件。
谢锐微怔,过了几秒才接过来。他抬起头,发丝同样因为汗水一丝一缕地黏在额头上,“你怎么知道这个丢了?”
“我看你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你不就带了个手机来吗?那丢得肯定就是这个挂件呗。”
谢锐低头看了会挂件,然后语气没有起伏地说:“没有一直在找,只是散步的时候无聊顺便看看。”
“你他妈……”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谢锐的心情突然敞亮了不少,仿佛心口上的保鲜膜被撕开了缝隙。他刚想把挂件装回手机上,忽然注意到什么,微微皱起眉。
“这不是我丢的那个。”他说。
“什么?”张津望尴尬地僵住了,磕磕巴巴地说,“哪能那么巧,游乐场里还有第二个人丢挂件了?这都什么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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