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郎,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险将人送出来。若是不慎让皇兄部下见到我们带着前朝公主,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将全部白费。”
男人眉心拧了拧,转头瞥了眼堵着嘴巴,绑着双手双脚的女人。
鸦青色长倾散覆盖在背后,眉目如画,五官小巧而惊艳,一袭单薄的白色素裙衬得她娇小动人。
纵然此刻狼狈被绑,依旧不损她丝毫美貌。
然一双黑凌凌的眸子此刻带着满腔恨意与怒火,见魏玉书看过来立即瞥向一旁,好似见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厌恶的东西。
魏玉书面色冷淡,不在意她的态度。同旁边的女人道:“总归是未婚夫妻一场,放她一条生路。”
邬思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倚靠在男人胳膊上,露出胸前白嫩丰满的两团。她有些嫉妒扫了眼赵音,“魏郎心善,此处人迹罕见,不如我们就在前头将她放下。”
魏玉书嗯了声,一只手蛮横拽着女人的胳膊将人粗鲁拉下马车。
他弯腰,拿掉女人口中堵着的白布。又解开绑着她的绳子,丢下一个包裹声音冰冷。
“里面有不少银子,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女人手慢慢摸到腿间,飞虎将离开前拿了一把匕给她。
她明白,这把匕不仅仅是防身,更是在遭受侵犯侮辱时可以了结自己保全最后的颜面。
伴随着寒光一闪,女人举着匕刺向魏玉书。
然而下一秒,匕被人夺走,魏玉书一掌将她打飞。
女人趴在地上,眼眶通红似乎要滴血,咬牙道:“魏玉书,你通奸叛国,狼心狗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魏书玉面色复杂,他恍惚记起那年礼佛节她双眸含笑道:“书玉哥哥,我向佛祖许愿,要你健康顺遂,无病无灾。”
没想到曾经那个满眼天真的小公主有一天会用如此恶毒的话诅咒他。
魏玉书一颗心沉甸甸往下坠,他明明不喜欢赵音,为什么心中会沉闷异常。
他毫不留情转身,平静道:“公主,好好活着。”
魏玉书上了马车,邬思立马贴上来。“魏郎,你不会是舍不得那位小公主吧?”
“怎么会?我最讨厌她那样空有美貌没有任何头脑的女人。救她不过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
邬思若有所思盯着他俊俏的脸庞,她不喜欢太过绝情的男人,会让女人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抬手抚摸着魏玉书的脸,叹息道:“魏郎,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宿主,这是驯兽丸。快,你先拿着。】
赵音还没来得及问原因,眼前一花,她出现在一处荒郊野岭。
系统催促:【宿主,快吃下驯兽丸。】
赵音抬手将黑色小丸子丢进口中。刹那间,一道灰色的影子从她身旁冲过,口中不住出低吼声。
赵音身子一软,白着脸重新跌倒在地上。
也就是在这个节点,脑海中各种信息席卷而来。
原身本是赵国最小的公主,亦是赵国第一美人,从小受尽了皇上宠爱。
赵玉书是最年轻俊朗的状元郎,深得尚书看重。
赵音外出游玩遭遇歹徒时恰巧被赵玉书所救。少女情窦初开,一眼误终生。
公主十五岁生日,举国庆贺,宫中大摆筵席,皇帝许诺满足她一个愿望。
公主指着魏玉书说:“儿臣要他做自己的驸马。”
众人投来或诧异或艳羡或可惜的目光。
那时,公主并不知道,魏玉书是当年满门抄斩死里逃生丞相家的独子,而他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复仇。
从始至终,全是魏玉书精心策划的骗局。
皇帝疼爱小公主,对魏玉书格外器重,加上他本身能力卓绝,不少要事全交给他去处理。
殊不知,魏玉书早和邬国暗中勾结,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