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惊昼紧紧搂住她,缠在她后腰上的手悄无声息将混沌之力送入她体内,替她驱赶恐惧。
薛同云艰难咽下喉咙,刚才醒来的时候,她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无所依凭,直到抓住他,才有了脚踏在地上的实感。
“阿昼,阿昼……”她直起身,双手撑在他肩膀上,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眼前漂过的唯一一根浮木,她捧起他的脸,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薛惊昼保持半蹲的动作,牢牢支撑住她,仰起头迎向这突如其来的吻。
其实他何尝不需要她的慰藉?
天地之大,也唯有她能抚平他内心的空洞。
夕阳落下海平面,天光大暗,房间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之中,难耐的喘息声在角落中响起。
暖阁内为了过冬,铺了很厚的毛毯,如今这毛毯尚未撤去,薛同云瞥见了,便肆无忌惮将面前的人往后压、再往后压,直到他整个人躺到上面,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眼中泛着无辜的纯真,微一眨眼,都是在勾引。
薛同云心里有委屈,也有气,不由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感受到掌心下滚动的喉结,也感受到他因她用力而渐渐变得不那么顺畅的呼吸。
薛惊昼眼中流动起跃跃欲试的兴奋,骨子里沉寂许久的恶劣因子缓缓苏醒,迫切希望她更进一步,对他做得更多。
薛同云跨坐在他腰腹之上,恶狠狠道:“你不许再对我说那样的话,听到了吗?”
他在她故作凶狠的眼神里点头道歉,嘴上说着“怪我,我错了”,手却悄无声息攀援到她的大腿,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他情愿做她的裙下臣,被她驯服,被她玩弄于掌心。
她松开了手,给他喘息之机,转而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曲起手指轻刮他的喉结,自以为力道比平时重,是惩罚,却不知柔滑的触感就像春药,顷刻间引燃火焰。
“你太不听话了,我要罚你。”
她振振有词,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游移,过了许久,仍是定格在他的喉结上,徐徐沉下身,伸出舌尖,像猫儿一样舔舐了一下。
“嘶……”薛惊昼难耐地呼吸着,手不由自主掐住她的纤腰。
薛同云像是意识到什么,起身左右环顾,最后从衣架上捞过一条腰带。
“你的手也不听话,要绑起来。”她边说边把他两只手腕捆在一处,用牙叼着打结,牙齿不经意间蹭到他的皮肤,他便不能自已地浑身轻颤,头皮发紧。
她绑得很紧,故意要让他痛,但他甘之如饴。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她,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薛同云前后一看,利落地把他的腿也绑起来。
做完这些,她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引诱道:“想进行下一步吗?”
他视线灼热,人虽未动,眼神暴露了一切。
薛同云拍拍他的脸,露出狡黠的笑,“那你就在这儿好好想吧,我呢,就先睡了。”
拂雪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