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你就只关心这个么?”
他还不满上了,薛同云顿时不乐意了,“那不然呢,本来想让你好好过个生辰,好心没好报!”
刚才咬她咬得那样痛。
“生辰?”薛惊昼愣住,“你记得我的生辰?”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心里好似有一块根深蒂固的壁垒悄然裂开。
他灼热的视线落在她头顶,明艳的粉色映入眼帘,手中的糖画飘来甜蜜的枫糖香气,还有嘴里久未散去的血腥味,一切都在告诉他——
“这次运气不错,视觉、味觉和嗅觉都恢复了。”
不用他说,薛同云已经知道答案,她全部感觉到了,视野中颜色褪去,就像在看黑白默片一样,近在眼前的糖画香气没了,血腥气也没了。
好孤寂的一个世界。
还好,这次的血没白吸。
她用下巴点了点那匹马,示意他尝尝。
薛惊昼没动,冷笑了一声,“人人都有的东西,我不要。”
薛同云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不解,“什么人人都有?”
“给我的是马,给山溪的呢,是什么?”
“???”她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山溪的属相是什么?”
薛惊昼眉头微微一皱,意识到不对劲。
薛同云对上他灼热的视线,许久才回过味来,“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你以为,我给所有人都做了糖画?”
“我没这么说。”他急急否认之后转身就走,步履依旧沉稳,可绯红的耳垂暴露了一切。
她追了上去,“不是,你为什么会吃山溪的醋,这很没道理啊。”
薛惊昼的脚步更快了。
“站住!”
他假装没听到。
“你再多走一步,还有一个礼物我就不给了!”
薛惊昼当即像被施了定身符,定在原地。
生辰礼二
“午时你走之后,熬糖浆花了一个半时辰;挂灯笼、贴对联花了小半个时辰;画第一匹马花了一刻钟,你手里这匹马花一刻钟,一只兔子加一只小碧猊兽又一刻钟。”
薛同云掰着手指头算,真是不算不知道,算下来才发现自己简直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然后还要被吃飞醋。
“你觉得我还有时间,给那么多人每人都做一个糖画,啊?”
这个尾音上扬的“啊”,带一点抱怨,又带一点委屈,像钩子,一下就勾住了薛惊昼的心,搅得他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