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云逐渐习惯了他的这些亲密举动,也不想御剑了,就和他一起踩着轻快的步子往明镜峰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问:“若是……有一天我走丢了,师姐也会像这样来找我吗?”
薛同云毫不犹豫回答:“肯定会啊!”
说完觉得这个答案还不够,补充道:“我不会让你走丢的。”
薛惊昼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回到明镜峰,薛惊昼矮身凑到她面前,像在讨什么赏一样,“师姐,今天把嗅觉给我好不好?”
薛同云被他忽然放大的俊俏脸庞镇住,语调都有些走偏:“什……什么把嗅觉给你?”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在找借口索吻?
脸倏地烧起来。
咬了咬下唇,默默想,每天都要亲亲,有点太频繁了吧……
薛同云自顾自地天人交战、浮想联翩,全然没发现薛惊昼掏出了一根银针,直到寒光自眼前一闪,才猛地醒悟过来。
尴尬,是她想多了啊……他这次,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嗅觉。
恢复嗅觉
薛同云晃晃脑袋赶走脑海里多余的念头,主动伸出食指给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薛惊昼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拿着银针,垂眼时对上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扬,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坏心眼地问,“是这样比较痛,还是……那样比较痛?”
言语中暗示意味十足。
然而薛同云生怕又是自己想多了,试探着问:“那样是哪样?”
他的视线自然往下,明显停留在她的唇上。
“都、都差不多吧。”她说。
以她如今金丹期修士的身体素质,任何小型伤口在她身上不会停留超过半天,稍微大一些的也能用灵力恢复,像针刺指尖这样的,也就是刺痛一下,半个时辰伤口就不见了。
银针靠近手指,扎破,血珠冒出来,被薛惊昼张嘴含住。
他整张脸低了下去,她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越发清晰地感觉到,柔软唇舌舔过她的指尖和指腹,濡湿、温热包裹住她,然后他舌尖抵住伤口,吸走一部分血液。
薛同云在心底“嘶”了一声,脸颊刚刚消下去的温度,又不争气地升上来。
她强行把注意力从面前的场景转开,默默替他祈祷,希望这次天遂人愿,让他恢复想要的嗅觉。
几息过后,嗅觉消失,同时世界变成了黑白默片。
她逐渐适应、习惯,心想这样也挺好的,买一赠一了。
薛惊昼则是在替她擦手时发现的,视觉比嗅觉先出现,视野中的一切都鲜活起来。她的指尖是粉色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红色的血,他掏出帕子替她擦去,抬眼看见她艳丽如霞的脸颊。
屏住呼吸,心头发痒,没忍住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软软的、烫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