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应战薛惊昼,原书男主和他的宿敌之战,薛同云莫名热血了起来。
鱼望月蹭了蹭她的手臂问:“你说他们俩谁会赢?”
薛同云一时也犯了难,“很难说。”
山溪固然是人中龙凤,薛惊昼也是少有的天赋异禀,若单论体术、剑法,她相信自家师弟一定不输,可他毕竟没有修炼灵气,而山溪这一年来已晋入筑基期,筑基修士与毫无灵气的凡人,其间差距有如鸿沟。
“我猜薛惊昼会赢,你呢?”她把问题反抛给鱼望月。
鱼望月摸着自己的下巴,“我觉得山溪会赢吧,虽然我挺看不惯他的,但是平常在无有峰,数他最勤勉,师尊也最喜欢他。”
拜入师门时楚非和山溪都是一样的境界,可如今山溪都摸到筑基中期的门槛了,楚非还在炼气十二层迟迟无法突破,输也是必然。
等到两年后内外门大比,差距只怕会更明显。
薛同云若有所思,小鱼师侄这番话,虽说还在嘴硬坚持自己看不惯山溪,可语气里分明已经有了欣赏,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山溪的态度已经产生了变化吧。
擂台上,薛惊昼动了。
咦,他这个起手……这个人什么时候偷偷学会了轻鸿剑法?
薛同云不自觉跟着他的进攻比划起来,好奇怪,有些地方一样,有些地方不一样,他似乎自己改了些招式,原先师尊教她这一套,更适合身型灵巧的女修士,他改过后更凌厉、锋锐,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戮之气。
轻鸿剑法乃拂雪自创,拂雪是剑、阵双修的天才,她开创的剑法自有其精妙之处。
以至于山溪竟没能第一时间接招,提枪不断后退,直退到擂台边缘才堪堪用枪抵住,匆忙反手回击,他有意不使用灵力,单纯以枪法对战轻鸿剑法。
然而薛惊昼像是能预判到他的每一招,无论身法、剑法、步法,式式克制着他,逼到最后还是用上了灵力。
饶是如此,薛惊昼依旧不落下风,他拿着自己那把小破剑,仿若拿着什么神兵利器,所向披靡。
这个擂台明明很小,可他身上就是有一股游刃有余的从容,衣袖翩飞,自成一方世界,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唯一的主宰。
薛同云不禁感慨,他真的好聪明,只是围观了一次山溪和楚非对战,就对山溪的枪法了然于胸,不仅精确找到其中的破绽,还能即时改变自己的招式来应对克制。
这种纯熟的、压倒性的技巧优势,给她的感觉就像15级六神装的阿珂,切12级刚出大书的王昭君,杀你就杀你,根本不挑日子。
擂台之上,他光芒万丈。
薛惊昼毫无悬念赢了。
但擂台之下哗然更多,薛同云甚至能听到身后那些人窃窃私语中掩饰不住的震惊和意外,大部分人应该都不会觉得薛惊昼会赢,毕竟他在众人眼里从来都是亲传弟子中垫底的废物。
薛同云油然而生一股大快人心的骄傲,将手做成喇叭状附在嘴边,大声喊他的名字。
“薛惊昼!薛惊昼!”
他朝她看了过来,她用力挥手,“师弟最棒!明镜峰最棒!”
真想让师尊来看看这个场面,她一定也会感到很骄傲的!
薛惊昼站在台上,看清她动作后挑眉回应,英姿勃发,所有围观人群在他眼里都似空气,他只看得见她一个,明媚如朝阳,舞动的发丝都透着热烈和张扬。
那边的山溪摔倒在地,薛同云虽有点同情,但这样也好,接下来谁想挑战薛惊昼,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山溪那个实力,山溪都打不过的人,上也白上。
一个身穿绿裙的姑娘小跑着过去把山溪扶了起来,薛同云眉头一皱,拿胳膊戳了戳鱼望月:“那是谁?”
鱼望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认识,好像是个外门弟子,叫……叫季青绡。”
季青绡?!
哦豁,另一条歪路出现了。
这位,可是鱼望月和山溪感情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啊。
薛同云想了想,还是提醒鱼望月道:“山溪输了,作为同门师妹,你不过去安慰安慰人家?”
感情不就是在这种低谷时期更好发酵吗,你看人家多主动啊,八竿子都挨不着的外门弟子去扶了,同门师妹无动于衷,这像话吗。
然而鱼望月丝毫不以为意:“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可安慰的。”她只觉得他还不够强,有点丢他们无有峰的脸。
很好,多少是有点油盐不进了。
她现在似乎是不再喜欢薛惊昼了,但也是真的不喜欢山溪,她俩这感情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进展。
薛惊昼走下擂台,还剑入薛同云剑鞘,也收敛起自己满身的剑气。
这一战的效果有目共睹,接下来几日,连她都不免被挑战了几次,薛惊昼稳稳的,跟隐身了似的。一提到他,别人就说不愧是明镜峰座下,师徒都不是善类,个个天纵奇才。
很快宗门大考结束,山溪由于被挑战多次,加分颇多,以微弱优势夺得魁首,薛同云和薛惊昼加分不多,凭借惊艳的笔试成绩并列第二,楚非第五,鱼望月第八,薛逸天落到十名开外。
令人意外的是,有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竟进入了百名之内,比如那个季青绡,又比如一个叫薛薜的,还有一个叫孟予的。
若是接下来的两年继续精进,等到内外门大比后,便能从外门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不可小觑。
宗门大考落下帷幕,明镜峰长达六个月的闭关就此开始——剥除薛惊昼体内金蚕蛊一事,终于被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