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瑶放下茶杯,眼神凌厉地说道:“家常话?妹妹莫不是当本宫是三岁孩童?书房是何等庄重之地?妹妹莫要将你那床笫之间的狐媚本事搬到书房去,污了圣书的清目。”
叶凝双闻言,脸色瞬间一白,她紧咬下唇,眼中满是屈辱的表情,强忍着泪,说道:“姐姐这话说得未免太重了,妾身与殿下昨夜清清白白,绝非姐姐说的这般不堪。”
姜雪瑶却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清清白白?叶凝双,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谁不知你一心想要攀附殿下,好往上爬?”
叶凝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姐姐误会妾身了,妾身对殿下只有敬重与关切,绝无攀附之心。”
姜雪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还敢狡辩!本宫今日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叶凝双身子一颤,却挺直了脊梁:“姐姐要教训妾身,妾身也无话可说,但妾身问心无愧。”
这时,一直站在叶凝双身后的晚秋忍不住开口道:“太子妃娘娘,我家娘娘当真无辜,还望娘娘手下留情。”
姜雪瑶怒目而视:“主子说话,这里哪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来人,给本宫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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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双连忙护住晚秋:“姐姐息怒,晚秋她不懂事,妾身替她向姐姐赔罪。”
姜雪瑶冷笑道:“好啊,你倒是姐妹情深。只是不知,妹妹的侍女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叶凝双神色一凛,说道:“姐姐,晚秋她也是护主心切,一时冲动失了分寸,还请姐姐高抬贵手,妾身回去定会好好管教。”
姜雪瑶冷哼一声,拂了拂袖:“既然妹妹如此求情,本宫便罚你和这贱婢在院中跪上两个时辰,好好反省。”
叶凝双微微一怔,旋即应道:“多谢姐姐开恩。”
说罢,叶凝双拉着晚秋便走到院中,屈膝跪下。
此时,日头正烈,院中热气蒸腾,叶凝双紧咬牙关,心中暗暗誓,今日之辱,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今日姜雪瑶此举,怕是已然与她彻底撕破脸皮。
也对,她即将让她的替身堂妹入宫为她固宠,无需再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恐怕,从她第一次踏入东宫时,她便对她心生怨恨,只是现在才跟她撕破脸罢了。
一想到梦境之中,姜雪瑶拿她当挡箭牌,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虽是梦境,却是那样的真实,那一箭带给她的痛楚,却是钻心刺骨的疼。
所以,叶凝双一刻也不敢忘。
她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的原则。
若太子妃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
太子妃之位,皇后的宝座,她志在必得。
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也必将堕入地狱。
思及此,叶凝双不由握紧拳头,勾唇冷笑,低声说道:“姜雪瑶,我们的争斗,方才刚刚拉开帷幕。”
两个时辰过后,叶凝双和晚秋已是浑身无力,双腿麻木。
叶凝双在晚秋和静姝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
“娘娘,您受苦了。”晚秋心疼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害娘娘受罚。”
叶凝双面色苍白,但眼神却愈坚定:“晚秋,此事错不在你。太子妃本就对我心存不满,不过是故意寻了个错处为难我罢了。再说了,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正说着,只见太子君凌澈迎面走来。
他看到叶凝双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眉头紧皱,快步上前问道:“凝双,你这是怎么了?”
叶凝双还未开口,晚秋便忍不住哭诉道:“殿下,娘娘被太子妃罚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这才伤了身子。”
君凌澈一听,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怒声道:“竟有此事?”
叶凝双忙说道:“殿下莫要动怒,也许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姐姐不快。”
君凌澈心疼地看着叶凝双,“她怎能如此对你?本太子定要找她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