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虽然对于这些没有很大兴趣,却也不可否认自己确实心跳加快了很多。
她认为江砚是在告白。
所以当江砚从厨房里抬出一个又大又精致的蛋糕出现时,白筝是真的诧异了。
江砚小心翼翼将蛋糕放在桌上,“今天是你的生日,白警官。”
昏黄烛光下男人的神色其实看的并不算很清晰,但是那股小心翼翼和爱护却不加遮掩。
白筝愣愣地看着那个粉色的蛋糕好几眼,忍不住笑了。
有多久了?
好像是自从父亲母亲两人去世后,白筝就没有在过过生日了。
哪怕陆兰小心翼翼提过,但是被她自己拒绝了。
她不想麻烦任何人,毕竟陆兰和方远山真的很忙。
一个学校主任,一个警局局长,平时就忙的晕头转向了,还要抽空关心她,白筝自己也不愿意。
生日这种东西,过不过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现在,白筝更愿意遵从自己的内心去选择未来的路。
江砚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他有点想开口询问什么,但是等张了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次面对白筝就会感觉自己变的很奇怪,好像是从最后一个副本出来后开始变的。
江砚总会想到副本里变小的自己黏黏糊糊的缠着白筝喊姐姐,每次都会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混乱的思绪只维持到他的衣领骤然间被女孩拉住。
柔软湿润地触感一触即逝,带着雨天特有的凉意。
江砚瞳孔微缩,整个人竟然有些呆滞。
白筝抬头看着他,“机会你已经拿到了,江先生。”
人与人之间总是会产生羁绊的,从前是父母妹妹,今后是朋友长辈,或者还有个称呼也可以。
是爱人。
番外(新生)
遍地都是肉眼可见地猩红,人体各个部位的肢体破碎腥臭,零散而狰狞地随处可见。
一具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躯体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后背处的刀把在灯光下微动。
他算是房间里唯一一个身体还算完整的尸体。
“哈…”
一片死寂的房间响起细微笑声。
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充斥整个房间。
男人趴着身体骤然被推开,露出身下仅有几片布料裹身的瘦弱少年。
细瘦的胳膊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时发出“咯吱”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
黑发少年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样,他撑着虚弱的身体直起身,眼眶里溢满的血液顺着眼角一路滴落,滴在雪白肩膀上,像是雪地里生出的红花。
他抹了把脸,看着身旁男人胸口处透出来的血液,受到刺激似的爬到男人身边拔那把置人于死地的匕首。
“哈…哈哈……哈……”
房间里响起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