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市第一医院,病房,上午八点,阮轻轻拿了食物进来又走了,步履匆匆,刚才她都看到隔壁病房的那个蛇精病男人了,吓死人。
姜芜放下手机,她没有从常凛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片刻沉默。
“可以放手了吗?”一夜休息不好,她的嗓音是沙哑的。
床上的人眼睫毛颤了颤。
“别逼我。”她轻声道。
手松了,阮年缓缓睁开眼。
瓷白手腕上几个青紫交爻的指印很显眼,肿得突起,她动了动指尖,不愿多说什幺,看向房门的方向:“再有下次,我不会来救你。”
“阿芜……”她为什幺能这幺冷漠。
姜芜直接往外走,手碰上门的时候回了头:“还有,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哥。”
往后,她再不欠他。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走得坚决。
出门时遇上昨天那位医生,他看了姜芜的手腕一眼:“你这伤要马上处理一下。”
“不了,谢谢。”姜芜拒绝,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只想立刻去找姜鎏。
“哎,现在的年轻人怎幺回事儿,昨天站在这的那个男生也这样。”医生感慨道。
衣摆突然被拽住,姜芜直直地盯着他:“你说谁?什幺男生?”
“凌晨一点左右我来巡房,有个男生就站在这,高高瘦瘦的,蓝眼睛很漂亮,面色很差,我问他是不是认识病房里的人,他不回答,也不愿意走。”
“你们认识啊?难怪……”医生了然。
姜芜有些发怔,松了手,嗓音微颤:“他什幺时候离开的?”
“应该是早上。”
姜芜当即打车去了姜鎏的公寓。她有钥匙,公寓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和昨天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没有那个人。
她又去了学校,找了姜鎏的课表去教室问,他没来上课,也没有请假。
她甚至去了他平时最爱去的餐厅,没有找到人,他手机也一直是关机状态。
日暮西垂,当她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扶着隐隐发疼的胃部倚在草坪边的栏杆休息时,终于不得不承认。
姜鎏不见了。
“阿卓,喂,你女神啊!”有三四个男生经过。
姜芜擡头,看到正好是那天在演唱会跟她表白的音乐系大才子韩卓,他右手用厚厚的绷带吊在身前。
她撑着身子勉强地打了个招呼。
韩卓像受到惊吓般突然后退一米远:“我……我离开!我不喜欢你了!”他拽过身边的一个男生快步离开,脚步慌乱。
姜芜皱眉,摸了摸脸。
她现在的样子有这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