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以霖牵唇,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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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的时候,程乾宇一脸怨念地坐在座位上。
“怎么才回来?大少爷我都快饿死了!”
翟以霖解释:“遇到秦至晟了。”
程乾宇皱皱鼻子,动作放缓。
避着景和春,他低声嘀咕,“他们家怎么阴魂不散的?钱、工作、房子,什么都找你们要,跟个吸血鬼一样缠着你们,现在连学校都赖上你们,要不要脸?这姓秦的自己打架斗殴脸上有光吗,还好意思呢!”
翟以霖补充:“其实不算打架斗殴,他单方面被打。”
程乾宇幸灾乐祸,下一秒又凝固笑容,忐忑揣测,“你找的人?”
“不算。”
程乾宇松一口气,心马上又被提起。
“我让朋友动手的。刚好他也看他不爽。”
翟以霖那双冷白修长的手为他打开包装盒,垂下眼,动作冷静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程乾宇有一瞬间忘记呼吸。
“他当年砸了我的东西,得砸回去才好。”
的确,轻微脑震荡、脖子扭伤、右耳耳鸣。
怎么不算是“砸”了。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对比起来脸色煞白的程乾宇才像当事人。
景和春看到他的表情,紧张询问,“怎么了啊?”
程乾宇回过神,摆摆手赶走景和春,“去去去,不关小孩的事。”
好心当成驴肝肺。
景和春嘁一声,却没走,守在他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动筷。
程乾宇不自在,语气硬邦邦的,“你干嘛。”
——直到看清碗里面是什么。
程乾宇气得要掀桌,“景和春,你给我带的都是什么?”
“蔬菜和鱼肉,清淡又补营养的。”
景和春语气无辜。
程乾宇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清淡?那你猜,油烟街为什么要叫油烟街?”
景和春哼哼几声,同样在心里道。
那你猜,芽大王为什么要叫芽大王。
无雨也无晴
另一边,同样结束罚跑的郑霏菱,正发消息给她的小姐妹,问在哪吃饭。
刚刚和翟以霖说过话,她春风满面,主动和陆冉搭话,“你中午怎么吃,要不要一起?”
陆冉淡淡收回眼,“不了,我和张静初一起。”
郑霏菱也不指望她答应,“你现在怎么天天和她走了,有必要那么照顾她吗?”
她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一向藏在心里的话也不假思索说出口,话音带上了最真实的情绪,惊讶之中略有鄙夷。
陆冉停下脚步,语调凉得让人心惊,“会不会说话?”
张静初是从周围县城考过来的,家庭条件不好,挤破头才获得优资生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