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北:“好,既然你们认可我,那我也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不会带着你们做无谓的牺牲,所以,我先夺回雍凉城,以雍凉城做补给,再收回陇县,把蛮子赶出我天启。”
回应他的是将士们激烈的枪托捶地声和赫赫声,很明显他们是完全听从司亦北的指令。
“出发,雍凉城!”
京都阳皇宫
勤政殿,视为历代帝王办公的书房,而到了当今圣天元帝上后,除了刚开始登基那几年还认真的批过奏折,而后渐渐的疏于国事,几乎都是让太师等人来勤政殿里代批奏折。
而最近这些年来,天元帝更是荒唐无度,大臣们批阅奏折,自己找宫妃美人们闲聊玩耍。
就好比此刻,勤政殿里铺满了地龙,十分温暖,贵妃榻上,身材臃肿肥胖,身着一件里衣的圣上,头靠在一个粉衣肚兜宫妃怀里,时不时的吃一颗粉衣肚兜宫妃喂过来的小点心,而还有另一绿衣宫妃轻轻敲打着他的小腿。
排风外面,站立着一位身着黑色朝服的老者,这老者是天元帝的舅舅,也是当朝太师温道远,温太师假装看不见里面的一切,禀报道:“陛下,昨日收到来信,确认司亦南被杀,姚督军和刘将军已带领守备军退回黄河。”
“退了就退了呗,这本就是朕答应蛮子的,我天启地大物大,不差那几个荒蛮之地,黄河以北送给他们也无事,只要不过黄河,大家相安无事便行了。”
谋算
听完天元帝毫不在意的话,温太师低头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又开口道:“陛下,明日一早朝会上,司亦南被蛮子割了首级一事就会提出来,到时候司元帅那边”
不等温太师话说完,天元帝就不耐烦的截过去,“那老家伙敢说什么!”说着他一把推开身下的美人宫妃,宫妃被这突如其来推到直接装在了后面的凳子上,疼的她红了眼眶,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深怕发出声响惹得天元帝不高兴。
而天元帝此时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脸色有些狰狞,眼珠红的好似要滴血,“如今司亦南已死,司弘文那老匹夫被拘在京都,他能做什么?他敢做什么!”
说着,天元帝好似想起了什么,朝温太师询问:“对了,我记得他还有个小儿子,叫司亦北是不是?”
温太师:“是,司亦北三年前跟户部侍郎曹大人家的大公子起了争斗,打断了曹大公子的腿,为了让贵妃娘娘消气,当时他被司元帅打断了腿给曹大公子,甚至不等腿养好就被带去了边关。”
“三年前就去了边关?”天元帝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舅舅,你说那老匹夫是不是在三年前就开始筹谋了,不然司亦南在边关,他怎么还舍得让司亦北也去边关,正不怕自己的儿子那天被蛮子杀了。”
越想天元帝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因此胸中充满了恐惧和怒火,他的祖上也是将军,能有今天还不是祖上反了当时的皇帝,既然他祖上敢反称帝,那别人也会的,更何况如今天下的百姓,谁不识司弘文那匹夫,还有他手里的和黑骑军。
天元帝右手握拳重重的锤在左手手心,在排风后面,走来走去的说着:“对,肯定没错了,司弘文那老匹夫定是那个时候就在筹谋了,舅舅,司亦南已经死了,那司亦北呢?蛮子那边有没有说司亦北怎么样了?”
温太师:“回禀陛下,司亦北当晚也跟他兄长在一起,据说当时受伤很严重,但后面检查尸体时没有发现他!”
天元帝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什么叫受伤严重却又没发现尸体,朕要知道他是死是活。”
温太师连忙做出恭敬的模样,道:“诺,老臣这就传信让下面的人排查。”说着,他顿了一下后,语气似乎迟疑道:“陛下,老臣就与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元帝对他这迟疑有些不满,道:“舅舅这是何话,不说您是朕舅舅这关系,您还是朕的太师,有什么话就直说!”
“那老臣就直说了。”温太师拱手弯腰行了个礼,道:“司元帅的确是我天启的红股之臣,手握黑骑,十分得百姓的敬仰,在偏远的地方多少百姓识得司元帅,却不识得陛下,老臣对此十分忧心,深怕司元帅哪日有了不轨之心,那陛下”后面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天元帝本就是个疑心重的人,怎么会听不明白。
温太师嗑眼瞧着天元帝已经被他挑起了心思,缓缓继续道:“老臣觉得此时正是陛下的好机会,司亦南已死,趁着司元帅方寸大乱时,陛下可用司亦南的死做文章,咱们一句拿下这个心腹之患。”
说完,温太师又行了个大礼,深深的埋着头,语气有些沉重道:“虽然老臣这话有些毒辣,但老臣都是为了陛下和陛下的江山,所以就算陛下说老臣狠毒,老臣也认了。”
然而天元帝并不觉得温太师这心思狠毒,反而是十分兴奋和赞成,他连忙扶起温太师,语气兴奋夸赞道:“舅舅果然不愧是朕的太师,能解我心中之忧!”
说完,他一甩袖子,脸路一个开心却又狠厉的笑容,缓缓道:“传我圣旨,就说就说司亦南不听劝告好大喜功死将士延误军机虽死却不足以平民恨,责令撤去司弘文元帅一职,判司家满门抄斩之罪以谢天恩”
“陛下圣明。”说着温太师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天元帝此时也很高兴,他的心头大患今日终于要除去了,以后这个天下谁敢反他。
只是他笑着笑着突然,身体开始抽搐,头痛的跟炸裂似的,连忙喊道:“阿芙蓉,快把朕的阿芙蓉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