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一看他身上溃烂的黑色军甲,以为是他们当逃兵被发现后,司亦北是来抓他们俩回军营的,连忙恐惧的跪下结结巴巴的求饶着:“大大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要做逃兵的。”
司亦北红着眼睛看着这两个贪生怕死的逃兵,再次咬牙道:“不想死的就把刚才你们的对话再说一遍?”
听了这话,俩逃兵顿时觉得有了希望,其中那个叫做老刘的逃兵看了眼司亦北身上黑色的军甲,大起胆子问:“大大人,看您的盔甲应该是黑骑军,那您是不是想知道司将军的消息。”
司亦北听了这话,忍着胸中的怒气,厉声道:“说。”
“前儿晚上说司将军带一小队出去巡防,第二天早上大家伙都瞧见司将军的首级被挂在了蛮子的大旗上,另外,军营里已经传遍了,督军说是司将军自己急功近利不听劝告,自己被蛮子杀了不说,还害死了一队兄弟。”
“他姚敬桐放屁!”怒火在司亦北的胸中翻腾,额角上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好似一头愤怒的狮子。
俩逃兵瞧着司亦北这愤怒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杀了他们的模样,连忙求饶道:“求大人,别杀我们。”
愤怒的司亦北被这俩人的声音拉回了一丝理智,厉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做逃兵?司将军的首级被蛮子挂在大旗上,黑骑军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夺回司将军的首级。”
“回大人,昨日一早蛮子就君临城下,虽未攻城但却一直在喊话,黑骑军是想要出城夺回司将军的首级,但督军大人下令关闭城门不准回应,并且卸了黑骑军的战甲和武器,若有违抗者,按照叛贼处理,斩!所以现在整个军营都是督军大人的守备军,”
“如果是有司将军带领的黑骑军,那我们肯定不会做逃兵,可现如今是督军大人带领的守备军,而且小人听说督军大人都准备逃离回京了,所以小人才不想死。”那老六说完胆战心惊的不敢抬头看司亦北。
司亦北听闻黑骑军被姚敬桐让守备军卸了盔甲武器,再加上姚敬桐的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兄长的死,绝对跟他有关系。
“如果你们俩不想死的话,就帮我做件事。”说着司亦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两粒黑色圆滚滚的药丸,然后迅速的给俩逃兵一人一粒,捏着下巴一抬就让两人吞了下去。
俩人惊恐的问:“大人,您给我们吃的什么?”
司亦北冷声道:“毒药,只毒药是我从国师那求来的,只有我有解药。”
俩人一听,顿时天崩地裂。
司亦北毫无悲怜道:“只要你们帮我把事办好,我就给你们解药。”
最后还是那位叫老刘的胆子稍大一些,问:“不知大人要小人做什么事?”
林家村
自从三年前朝廷来抓壮丁时,祠堂里的大铜锣响起过后,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村民们第一次听见再被敲响。
铜锣的声音响满了整个村庄,也让村里的大家伙听的心慌不已。
上一次响起,是家里的当家人和孩子被抓走,那这一次响起又是要发什么天大的事呢?
家家户户不管是老人妇女还是小孩,全都来到祠堂,祠堂上首站立的年迈的村长,也是他们林氏的族长,林家村的人,在村里还是习惯性的叫老村长为族长,还不等老村长说明敲锣原因,大家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道。
“族长,这次敲锣,是又有什么事吗?”
“族长,是朝廷又要征兵了吗?”
“族长,我家没有适合的人呀?”
“都安静。”老村长年龄已经很大了,他佝偻着腰,伸出手示意村民们安静,然后道:“这次不是朝廷征兵,但却比朝廷征兵还要重要。”
“天啦,比朝廷征兵还重要,那到底是什么大事呀?”有村民问。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是山小子发现的,我让山小子给你们详说。”说完老村长让一旁的林青山来上前来。
也是这时,心急的村民们才瞧见老村长身旁还有一个林青山这小子。
“山小子,你快给说说,到底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
“是啊,是啊,你快说呀?”
村民们焦急的询问着,“你们不安静,山小子怎么说。”老村长看着村民们的吵闹声,手里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敲打,大声的呵斥着。
等村民们都安静下来后,林青山才开口道:“一直守在雍凉城的司将军已经战死了,听说他的头被蛮子挂在了旗杆上”
夜谈
村里今晚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大家伙早早的入睡,而是家家户户都还亮着微亮的油灯。
大家都心慌慌的讨论下午祠堂发生的事情,好些人家都在想着要不要收拾东西,去投靠其他地方的亲戚,但也有人家相信黑骑军能守住城,也更有人直接绝望的等死。
而此刻的林家,同样也没有入睡,老两口心慌意乱的坐在堂屋里,老爷子一口又一口的抽着旱烟,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串珠子不停的拨动着,嘴里还念叨着满天神佛保佑。
而院子里,因为黑暗,点了一堆篝火。篝火旁边,林青山在前,林清阳和几位少年在后,明显是跟着林青山在学武术。
十月的夜晚,虽不如冬日那么寒凉,但也不热,可院子里的几个少年,各个都是练的满头大汗。却没有一人停下。
“我们没有时间慢慢蹲马步练下盘,只能快速的学会怎么打架,我们多练习一刻钟,就能更好的保护好家人的安全。”林青山一边教导纠正林清阳他们的招式,一边对他们喊话打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