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惟州不动声色的看了身边人一眼,只心里笑笑。
李归帆喃喃道:“莫名其妙。”
“老徐,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李归帆也和徐立军慢慢往过去走。
“先信着吧。”
依旧是昨天那间房,屋内的陈设未变,纯白的床单被套也都焕然一新,古朴的红木箱大开,正对着床头,像一张张开的大嘴。
殷惟州站在原地,抬眼对陈岁里道:“你去。”
陈岁里不觉得殷惟州会害他,闻言丝毫没有犹疑的上前,徐立军在后面都有些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进来之前就认识,相处起来这样熟稔。
纯色的被套被大力掀开,露出了光洁平整的床面。
什么都没有。
更没有白骨。
干净到仿佛这间房从来没有人住过。
陈岁里后退一步,道:“是了。”
“刘美熙果真是同马原死在同一天,昨天的刘美熙就是另一只猫狗子…”
“万一尸骨是在其他地方呢?”,杨兰道。
猫狗子有两只一直都是陈岁里的说辞,若真是有两只那么还有一只肯定就还混迹在他们中间,这样看来,谁都脱不了嫌疑。
她宁愿这个东西从来都只有一个。
陈岁里不可置否,“大家也可以多找一找。”
“哒哒哒”
“哒哒哒”
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响彻耳边,柳长映回头,发现丫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口。
她倚在墙上,伸头看着他们一直在笑。
没有人和她说话。
丫丫就自己笑,手里拿着那种普通植物做的风车,看起来无忧无虑。
等所有人都朝她看过去的时候,她才咧嘴道:“外婆说,可以吃早饭啦。”
“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吗?”,柳长映昨天和丫丫一起玩过雪,所以丫丫记得她。
“好啊。”
柳长映面色冷凝,装模作样的想要挤出来一分柔和却还是丝毫看不出平易近人。
可丫丫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些,一个人玩的开心,一路上也都带着笑。
“丫丫好像很开心?”,柳长映试探性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因为昨天玩雪的时候,这孩子也笑过,跟现在又不一样,有几分真心柳长映还是能感受出来一点。
“昨天睡觉,丫丫很困…外婆在吃东西”
风车在小姑娘手里“呼呼”的转。
丫丫继续说:“我问外婆她在吃什么,外婆说她在吃干胡豆,问我要不要吃,我说明天起来吃现在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