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小我两岁,奶奶对弟弟比我要好,却也没有太好,因为弟弟反应有些迟钝。
她喜欢聪明孩子,所以她最喜欢妈妈生的小弟弟,可小弟弟命不长,丢进去很多钱也没把人留住。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爷爷背着一个背篓。
背篓摇摇晃,小弟弟也不见了。
在这之后没多久,二妈家的孩子也没了。
奶奶找了风水先生,他说我们家受了诅咒。
爷爷又把背篓背了回来,之后又背了出去。后来我才知道,从那以后,小弟弟成了一块一块的。
因为有人说,这样能破除诅咒。我不信这个,可奶奶信。
在这之后,老杨家的人再生不出来孩子。
我知道是小弟弟回来了,他是在帮我。不论他成了什么样,我永远爱他。
看到这里,陈岁里好像突然又有些明白【清而自清】的意思了。
第一个清是清醒,杨净秋认清了她的家庭。
第二个清等于说是独善其身,她将自己划出了老杨家的范围,所以她不会再将老杨家的任何人放在心上。
陈岁里没由来的说:“我见过小杨净秋,她挺好的,和长大了不一样。”
刚才的小插曲打乱了殷惟州的思路,之前的那点不适也尽数消散。
他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吧,早点休息。”
陈岁里关掉小夜灯,屋子里顿时暗下来,也静下来,甚至于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晚安”,陈岁里说。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岁里已经走了,他还得去学校赶早八开的课。
不过桌上留了东西。
是早餐、纸条和一把钥匙。
纸条上面写着:
“队长,早餐记得吃,我去上班。对了,钥匙留你一把,以后过来直接开门,不用等在外面。”
殷惟州盯着桌上的钥匙愣神。
陈岁里给了他钥匙。
早上起来脑子没睡醒,殷惟州进去卫生间好生洗漱,出来以后又才想到:
只是为了方便而已,便将钥匙收好。
合照
细碎的阳光透过要遮不遮的窗帘,悠悠扬扬晃在已经看得出年头的长课桌。
有坐在靠窗那边的同学,伸出手将帘子拉到底,遮了自己这边的太阳光线。
陈岁里这门课只是开给某一个专业,所以人不是特别多,前三排基本上没坐人,中间有几个眼熟的孩子,后面依旧有人在玩手机。
下课铃响。
陈岁里收拾东西,底下学生一哄而散。
他将书本之类的都装进来随身的深灰色日系背包,单肩背着也出了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