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认识任甜吗?”,高世突然问。
柳长映摇头,看向男人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戒备,“不认识。”
高世露出落寞的情绪,又缓慢走回到餐桌边上,慢悠悠的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她,我差点我以为是她回来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
柳长映胃里翻涌,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可高世话里有话,很有可能是蕴藏着什么重要信息。
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任甜是谁?”
高世端起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伴随他手上的动作在杯中晃荡,他仿佛又回到了正常的模样。
“任甜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了五年,很幸福。”
既然幸福,她又为何会离开。
柳长映接着问:“那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她还会回来吗?”
高世苦笑一声,“甜甜是一个非常有能力,也有个性的女孩,她说一辈子只在我这座美术馆里做工作人员实现不了她的梦想,所以毕业后只干了两年就辞职了,在这期间她的创作理念和我差别越来越大,我们常常因为一个观点吵的不可开交,直到有一天,她过来跟我说,她不想再和我吵了,后来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
这个故事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一点就是提到了工作人员,可按照高世说的话,任甜干了两年就辞职了,所以美术馆招的工作人员还另有其人。
“所以现在的工作人员都是您亲自招的吗,我有朋友也想来美术馆工作,我想帮她问一问”,柳长映说。
“馆里现在人手够了,抱歉。希望你的那位朋友可以早日找到适合她的工作。”
柳长映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门被从里面打开,楼道间阴冷的风叫柳长映一个哆嗦,却再没了房间内的那股不适感。
就在这时,高世变了调的阴测测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要是见到她了,一定要告诉我。”
“听见了吗?”
“听见了吗?”
…
柳长映思维开始混乱,却依旧没松口。高世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她停在原地,双脚像是被粘在了地面动弹不得。
明明她已经打开了门,却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自从高世打开了空调,殷惟州就和陈岁里开始了分头行动,他们一个继续守在窗户下面,另一个则是等在了之字楼门口。
眼下殷惟州见101的房门被打开,暖黄的光线呈长条形几乎快要延伸到之字楼门口,可柳长映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处,除了脸上显过狰狞的神色,一切都寂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