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微笑着,就像他每次死亡之前那样对着克劳德微笑,他弯腰凑到克劳德耳边:"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他的语气天真极了:"妈妈,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一瞬间,眼前高大的成年灾厄和克劳德记忆中那个只到他胸口的银发男孩的身影重叠了,克劳德愣愣地看着他,握着剑柄的手松开了。
萨菲罗斯捏着他的下巴,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没关系的,我的妈妈,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在彻底消散前,他留下一声轻笑:"别忘了我,妈妈。"
"妈妈"一词被他叫的天真又暧昧。
灾厄微笑着离去了,留下茫然无措的克劳德,他站在原地,微微张开的双唇间还残留着那个吻的血腥气息。
六式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克劳德的意识终于渐渐回笼,他弯下腰捡起六式,耳边却回荡着萨菲罗斯的话。
——妈妈,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没关系的,我的妈妈,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别忘了我,妈妈
……他在说什么?
克劳德望着灾厄消散的地方,痛苦的回忆再次涌上来。
他叫我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叫我?
克劳德脱力地跪在地上,那个银发男孩的幻影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那不过是一场虚假的美梦,萨菲罗斯怎么会知道?
然而他很快就抹掉了内心那一点点的希冀。
不会的,什么都不会有的。
不要去希望,就不会有绝望,他的人生已经被注定了,妄图逃脱命运的后果他已经体会到了,他不想再来一次了,真的不想了。
好痛,真的太痛了。
克劳德慢慢地站起来,他放空大脑,往外走去。
他现在就想回到他的出租屋里好好的睡上一觉,最好是长长的一觉。
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一头红发的雷诺异常愤怒地挡在了他的面前,大声的斥责他,"你们几乎把神罗整个毁掉了!你知道我们重建它的时候有多辛苦吗?我们的心血就被你们这样践踏了!"
"哦。"
克劳德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他说:"当初你们毁掉第七区的时候,那里还死了好多人,起码这里没有死人吧?"
克劳德绕过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的雷诺,继续往外走:"不是说要赎罪吗?这不就是赎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