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地说:这是街舞,很酷的!
我后来想,她的人生,也和她的舞蹈一样,很酷的。
阿哥只一天多就回来,我估计他连峨县丞都没走出,就折返回来了。
阿哥回来时,她正同我传授经验:小阿囡,男人的白月光,杀伤力是致命的。大哥娶了我,还惦记着他的白月光,他要故地重游,我何必做电灯泡。
我不懂白月光。
也不知道电灯泡。
只就觉她的话皮里阳秋、阴阳怪气。
等后来,我亦同三郎也这样说话,揶揄他流连其他妃子的宫殿时,才知道,原来在吃别人的醋。
大门洞开,阿哥风尘仆仆,立在树下。
阿姐丢了我,惊叫着、雀跃着,跑向阿哥。
仿佛分别了很久。
阿哥张开了双臂,笑容温暖。
她整个人扑进阿哥怀里,双腿纵跳,利落地盘住了阿哥的腰,整个人悬空挂在阿哥身上。
阿哥孔武有力,稳稳抱住。
不由分说地扳过她的头,当着我的面,霸道地吻起他的妻子来。
樵青和渔童自觉地退下去。
只我围着他们欢快地转圈,拍手。
心里想的是,我以后也会像阿姐这样,扑向我的情郎。
后来,阿哥偷偷问我阿姐生气的原因。
我说:阿姐说你不是为了游峨眉山,而是去看白月光,还要她当电灯泡。
然后侧着头问他,电灯泡是什么?
他学了阿姐的样子,说,是少儿不宜。
自己大笑着走了。
第二日,阿姐疲惫而妩媚,细腻白皙的脖粉颈,几处诡异的红紫分外惹眼。
阿哥却神清气爽,一脸饕足。
两个人都有点扭捏,氛围总是怪的。
我不明所以,缠着阿姐去钓鱼。
阿姐笑眯眯的,阿哥一边拉着阿姐的手,一边拒绝得干脆:小阿囡,今儿可不行,你阿姐疲累得厉害。
阿姐脸色红得可疑。
我不依不饶,那明日呢?
阿哥仍摇头,说,明日怕也不行,我们要去峨眉山啦。
……
我不知道,他们会一去不返。
只是新奇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说笑笑,快快活活地打点东西。
世间夫妻,当该如此吧。
他们走了一个多月,也没回来。
又过了一个多月,渔童开始变卖房产。
樵青替阿姐送了一大堆东西给我,都是一些新奇玩意。
母亲很不悦,埋怨他们送礼不送些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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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时,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家里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