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沈尘晔和地陪聊着天。
两人时不时发出笑声。
季怀宁靠在车窗上,一声不吭。
像是被囚禁在真空的牢笼里,阻绝外面的一切。
她忍不住想,那个经常被沈尘晔带来的人是谁?是他的爱人吗?
五年过去了。
好像只有自己被困在了那个约定里。
季怀宁闭了闭眼,遮去热泪。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停在一幢房子前。
“为什么不住酒店?”
沈尘晔搬着行李箱,头都没抬。
“你要是突发什么状况,在酒店会很麻烦,这里有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
季怀宁攥紧拳,眼眶涨得生疼。
所以这里……是沈尘晔的家,和别人的家。
“我住这里,你的家人不会生气吗?”
季怀宁忍着内心的抗拒,试图婉拒。
沈尘晔看了她一眼,依然朝屋内走去:“那是我的事。”
季怀宁看着他背影,只能跟上去。
沈尘晔将她带到一楼的某个房间前:“你住这里。”
季怀宁刚要应声,喉咙就一阵痒意。
她试图忍着,接过沈尘晔放下的行李箱,朝房间走。
可没两步,咳嗽突然变得剧烈。
她一弯腰,咳出一大口鲜血。
泛着腥气的浓稠血液溅到地毯上,十分骇人。
季怀宁更是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双腿脱力一跪,便栽倒在地毯上。
“季怀宁!”
闭上眼前,季怀宁好像看到朝自己奔来的沈尘晔,他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