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血。”方宁安平静地看着他,“回来的有点晚了,我先去洗个澡,你先吃饭吧。”说完继续向内走去,走到楼梯口,顿住,回头望了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白尽远跟上去问。
“…”有点不好开口,“我…睡衣脏了…没带别的…”
白尽远不由懊恼不已,“不介意请穿我的,我有新的,你先洗,我去给你拿。”这么冷的天居然忘了叫人穿件厚衣服。
目送人沿楼梯上去,看到床单下一双青白的小腿和一一双冻得发红的脚跟,每走一步心脏便刺痛一下,恨不得将人抱上去,裹在怀里。
时间差不多,再次摆好早餐,打算上楼再去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推开门却看见一片含苞待放的光景,素色浴袍间剥开一片光洁的胸口,浅浅的肌肉线在水珠的勾勒下泛着光晕,白尽远不由呼吸一窒,目光不自觉向锁骨纵深看去。
一侧肩膀处以锁骨为轴线两处对称的疤痕让他慌忙避开视线。
一时间,二人都顿住了。
为打破尴尬的安静,白尽远背过身去道,“有…什么需要的吗…”
身后人嘴角一翘,没笑出声,继续自顾自将睡衣换上。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让白尽远心口直痒,声音也因忍耐变得生硬许多,僵着步子往外走去,“早饭准备好了,我先下去了…”
“好的,谢谢白先生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这话的音调叫白尽远听了竟多出几分挑逗意味。
不多时,方宁安换好睡衣来到餐厅,过大的尺码让他不得不走两步提一下裤腰,肩头松松垮垮滑向一侧,领口也向一边斜去,露出角略微泛红的肌肤。
白尽远强制使自己别过视线,拨弄两下早就摆好的餐盘,用抬起的胳膊遮挡耸动的喉结。
不敢正视,只凭余光看到对方落座,衣领覆盖处刚好卡在视线之外的尴尬地,一抹肉色一瞬不瞬闪烁着。
“想看还不多看看?”
闻言,白尽远一怔,灼烧感立即顺着耳朵尖蔓延至到脖子,“你想做什么?”不,这不是方宁安,宁安不可能说这种话,他在试图欺骗自己,抬起头,努力目不斜视,目光羞愤。
却发现对方双手交迭,托着下巴,看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欣赏着自己。
“只是稍微给点助力,不然凭你们两个这辈子都不会有进展。”收起双手,改为平视,“放心,我只是把他的想法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来。”
说完,捡了只包子吃起来,吃完一只,喝了口饮料,咽下去后继续开口,“到时候记得多哄哄就好了。”
这话没头没尾,听得白尽远一愣。
眼前的方宁安和他认识的方宁安的关系他已有了大胆猜测,一具身体两个灵魂,越往细想越是纠结,一切尚未达意,这事关爱与忠诚,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嗯。”半天仅发出句意味不明不明的应答。
“你的事情处理明白了吗?”
“还在追查。”
“哦,那得快点,悬赏不下工作也没个期限,唉。”
“工作结束我就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