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年黎笑了一声说:“原来对你而言真相远不及金钱地位重要,我在你眼里,也远不及那些人重要”
年黎意味不明的语气让方玉泽气结,今天晚上谈判时受的气瞬间爆发,他转过身狠狠的将电视柜上的花瓶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花瓶摔的粉碎,方玉泽站在瓷片中心怒声问年黎:“年黎,你有什么不满的?多少人想挤到我身边你知道吗?我给你钱,给你房子,不好吗?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爱!”
方玉泽望着年黎,怒气反笑,他说:“是吗?你只是觉得我给的价码不够!才在这里和我谈感情!没有用钱买不来的感情!”
最后他狠狠指了指年黎,说:“年黎,你最好见好就收。”
方玉泽真的被年黎气到了,他后悔今晚回到年黎这里,于是他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司机将他送回家。
等到方玉泽披上大衣推开大门时,年黎低沉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他说。
“方玉泽,你不是不会爱,你只是觉得我不配被你爱”
“你只是不会爱我”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方玉泽没有说一句话,走了。
年黎一个人在客厅里坐到了后半夜,凌晨二点多时,手机忽然响了。
铃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
从来没有人在这么晚给年黎打电话,年黎愣了两秒钟才拿起手机,却在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瞬间清醒。
“邻居老邱”,这个人是奶奶的邻居,也是年黎拜托照顾奶奶的人,这几个月来年黎和老邱虽然是互相留了电话,还从来没有联系过,现在大半夜的电话急匆匆的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握着手机的手发汗,年黎接通了电话。
“喂”
“小娃,你在哪!年姨出事了,血流的止不住啊,快来医院!快来医院!”
浓重乡音的叫喊声刺进年黎的耳朵,年黎脑袋猛地一震发蒙,站起身的时候差点栽在地上。
心脏剧烈的蹦跳,年黎站在房间里六神无主,他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没想起来自己要拿什么,最后才想起来他要拿钱。
他冲到床头柜前,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将方玉泽给他的卡、支票、钱全部都揣进衣兜里,穿着一身薄睡衣和拖鞋就跑出了门。
明城第一人民医院距离年黎住的地方有半个小时路程,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快要三点,出租将他送到医院大门口,他下了车直接冲进了医院的急诊室。
老邱坐在急诊室门口等着他,将他拦住说:“不是在这里,年姨已经转到重症了。”
年黎又跟着老邱往icu走,一路上老邱气喘吁吁的和年黎说情况:“今天吃晚饭时我去看年姨还好好的,非要塞给我两个苹果,谁知道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按我家门铃,那时候我们都睡了啊,我一开门看见年姨站在我门口,也不说话,当时天黑我看不清,还说怎么一股血腥味,后来手电一打开吓了我一跳!年姨衣服上全是血啊,我还没有来得及叫人,她又开始吐血了,吐得止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