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閑的没啥事,你就去做饭。”陈庭桉头都不带转一下的,直接把剩的小半截胡萝蔔塞到苏醒手里,“这还剩点,省点用,够做点什麽了。”
“我看你像胡萝蔔。”
“行行行,我像胡萝蔔,求求您老人家,让我安安静静的把这段看完行吗?”
最后,在苏醒的强迫下,陈庭桉还是说了。
她说,问题是在月老面前问的,行刺是当着月老的面行的,大概她们是真的八字不合,所以上天在阻拦吧,做人得听劝,月老都劝到这个份上了,必须得听。
并且强调,她这种行为不叫封建迷信,顶多叫听劝。
“首先,你这种行为,就叫封建迷信,作为唯物主义战神,坚决抵制你这种行为。”
“其次,就算你封建迷信,你觉得是你在克她,但人家花如是可是一个唯物主义战神,根本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苏醒嫌弃的说:“我奶奶今年都八十多了,也没像你似的,天天神神叨叨的。”
陈庭桉现在根本就不想讨论花如是的事,一直在东拉西扯。
“公民有信教或者不信教的自由,有信仰这种宗教或者那种宗教的自由,有过去信教不信教或者过去不信教而信教的自由2。所以,我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圣火喵喵教。”
“请允许我拒绝你,我已经加入地球猫猫教了。”
“地球猫猫教也很好,只要你是真爱猫人士,我们就是一家人。”
苏醒问:“你不怕花如是和你抢猫猫?”
陈庭桉十分嘚瑟的说:“阮辰在遗嘱里明确的写了,将阮星托付给我照顾,现在阮星的法定监护人,是且仅是我,别人抢不走我的崽崽的。”
苏醒撇了撇嘴,说了句:“小人得志。”
“懒得理你这种醋缸里长大的人,走了,我该回家撸猫了,seeyounextti。”
“慢走不送。”
等陈庭桉走了之后,苏醒才想到一个问题,陈庭桉到底是来干什麽的,来这吃胡萝蔔?
为了国外演出专场的事儿,陈庭桉忙活大半个月,压根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
不过不管她考不考虑,综艺节目还是要正常拍的。
早上四点半,陈庭桉就被薅起来了,“祖宗,鸡还没开始叫呢,这麽早把我弄醒有何贵干?”
苏醒说:“你再不起床,就吃不上早饭了,这里可不是国内,随时都有饭吃,这里过了饭点可什麽都吃不到。”
陈庭桉倒回床上,没好气的说:“怎麽?过了饭点吃东西要被拉出去枪毙?面包、泡面、饼干,吃什麽还不行?你就非得在鸡都没开始叫的时候吃东西?”
“对,我就要在这时候吃饭,而且不只是我,大家都要去吃。”
“有病。”陈庭桉用被子把头一蒙,不离苏醒那个神经病。
本来单位演完出,就该回去了,但是苏醒偏偏赖在这不走。
而且,没有演出任务的田田也来了,说是要和苏醒一起做气氛组,陪陈庭桉和花如是一起旅游。
人大老远的来的,也不能给人撵回去吧,陈庭桉也就随她们俩去了。
但是,谁能想到,这俩神经病,要早上四点半吃早饭。
谁好人家早上四点半吃早饭啊,陈庭桉家门口那个包子铺,也要五点半才开始对外营业呢。
陈庭桉打着大哈欠,两眼无神的坐在桌前,手不听使唤的胡乱戳着餐盘里的小番茄。
苏醒说:“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管理?”
“不能。你这麽早把我叫起来,到底有什麽重要的工作,要在镜头前和我说?”
“我不说是工作上的事,你能起来吗?”苏醒十分大方的把自己的华夫饼,给了陈庭桉:“你看我多贴心,虽然我也爱吃华夫饼,但还是会很大方的送给你。”
陈庭桉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啊,真正贴心的人,是让别人在休假日睡到自然醒,而不是天不亮把人薅起来,送华夫饼给她吃。”
“吃完饭呢,你就去洗个澡精神一下,然后画个美美的妆,喷上你最爱的香水,把自己喷成一个玫瑰精,再和花如是开开心心去旅游。”
“我真的很谢谢你把我安排的这麽明白,但是,首先,我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其次,我这次也没带香水,最后,现在能让我开心的事只有在床上睡一天。”
苏醒自动忽略了陈庭桉其它的话,回道:“你没有香水没关系啊,我有啊,我带了,你随便喷,我一点都不心疼,而且我们也不嫌你呛人。”
陈庭桉翻了个大白眼,“呛死你们活该。”
“我就搞不明白了。”
陈庭桉放下手里的叉子,“你到底是哪伙的?你让花如是策反了还是怎麽的了,咱们都认识三十年了,你怎麽总帮着才认识了七年的花如是说话?你还算我朋友吗?”
“就因为算你的朋友,才更要帮花如是说话,这也没别人,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到底怎麽想的?”
陈庭桉十分火大的说:“没有任何想法,就是不想谈了不行吗?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和别人分手吗?有这条规定的话,赶紧把我抓去铁窗泪吧,你们一个两个的,真让人受不了。”
“花如是就算了,节目组就算了,这有你和田田什麽事儿啊?你俩要是喜欢,就自己和她谈,是一个一个排号谈,还是倒班谈,还是一块谈,你们自己研究,别在这烦我。”
陈庭桉站起身,拿起房卡和外套,转头就走。
真是一个糟糕的早上,觉觉睡不好,饭饭吃不好,还惹了一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