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了,你在等你的同伴救援吧?”
“其实,不仅你在等,我也在等。”
沈飞眼睑微跳,他垂下眼,依旧面不改色。
“不过,”林裕摘下皮手套,抬起沈飞的下巴,拍着沈飞的脸啧啧道,“真是可惜了。”
“你等的那些人,都是孬种。”
“他们不敢来。”
“而我也不想再等了,所以我给你换个地方。”
“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里吧。”
“不供出其他卧底,不说出你们这次行动的详细计划,你这辈子,别想离开这里。”
“好好想一想,你希望你这辈子,还有多少寿命。”
“你要感谢,我还愿意给你,让你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沈飞闭上眼,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林裕重新戴上手套,走出牢房,对旁边人道:“好好‘照顾’我们这位铁骨铮铮的沈先生。”
底下人自然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
林裕沿着通道离开,惨烈的呼声直到来到地面才随着那扇门的关闭而隔绝开来。
这一切,容清洛当然都不知道。
林裕在她进园之后便将她的手机关机,锁进柜子里,美其名曰不想受到外界打扰。
当时,容清洛微微抗议:“可我还有工作没完成。”
林裕:“写你那些无病呻吟的歌?你在这里也可以写,远离尘世,更适合创作。年前这段时间,你就都在这里陪我吧。”
晚饭之后,林裕出去了一段时间。
林裕回来以后,容清洛接过他的外套,为他换衣服,手上摸到黏腻的液体。
低头细看,竟是暗红色的血迹。
容清洛没有露出异样,趁林裕去洗澡的时候,细细检查,才发现这血迹源于林裕的那副手套。
林裕洗完澡,容清洛观察到,林裕身上并无受伤的痕迹。
这血是谁的?
刚刚,林裕出去,见了谁?
林裕在裕园待了两个晚上,林晶预计回国的那天,林裕上午便离开裕园,乘车下山。
容清洛坐在堂前,盯着窗外的飞雪时,仍然在思索着这两个问题。
厨房做饭的柴婶端着一碗粥走来。
容清洛:“我实在是喝不下,你端走吧。”
柴婶劝道:“夫人,今日是腊八。我们庄稼人都说,腊八不吃粥,来年不丰收,您多少吃一些,图个吉利?”
容清洛:“今天是腊八?”
柴婶点头:“是。”
容清洛:“柴婶,你厨房里做腊八粥的食材剩的还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