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个单身狗,思维发散不了那么开,只当是梁世桢在家又处理了一会突发的公司t事务。
他行程一贯忙到毫无喘息,近乎随时随地都有人或物在找他。
迟钝如郑嘉勖,丝毫未曾发觉,梁世桢身上的西装尽管都是黑色,细看之下,那暗纹却已经变了个样式。
郑嘉勖什么都没看出,片刻,出声询问,“梁总,回公司吗?”
梁世桢没看他,将眼镜摘下,揉了揉鼻端,嗓音略有疲惫地“嗯”一声。
那声音细听之下有些沙哑。
其实是有些怪的,毕竟才这个时间,远远没到该休息的时候。
但身为助理,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是基本的生存原则。
所以郑嘉勖只是狐疑地多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了回去。
-
这一天,梁世桢破天荒没有早回家,一直在公司待到接近半夜。
他需要时间,需要安静的空间,来思考一些事情。
等梁世桢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
这个点的别墅,往往是静寂无声的。
梁世桢对己严格,对待佣人却不算严苛,分内事做好外,并不会有过多要求。
且他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这个时间,佣人们大多在后面休息。
他走进屋内,感应灯随之亮起,梁世桢将西装脱下,衣袖卷起一截,走去冰箱前拿水喝。
盖子刚拧开,厨房忽地传来轻微声响,像是玻璃罐在大理石台面磕碰而发出的声音。
梁世桢微蹙了蹙眉,走过去将门推开,“谁?”
刚说完,里面的人似乎是被吓到,拿着玻璃盖子的手一抖,那刚被揭开的盖子便直接脱手,眼见就要摔个粉碎,梁世桢眼疾手快将其捞住。
他看都没看,将盖子倒扣到桌上,微低头,看向一脸惊惶的全蓁,“你怎么在这?”
全蓁欲哭无泪,“你吓死我了……”
谁能想到,有人一大早出去,半夜才回家。
这别墅这么大,又这么空,晚上就算灯火通明,也逃脱不了越看越像鬼屋的宿命。
但全蓁很悲摧地来了姨妈,更悲摧的是,她原本一个不痛经的人,这次却不知怎的,痛到死去活来。
没办法,只好鼓起勇气下来给自己弄一杯红糖水。
谁知才从冰箱里找出红糖,梁世桢就莫名出现在她背后。
这个地点,他出现不奇怪,但这个时间,他突然出现真的很吓人。
全蓁捂着肚子,回头,有气无力埋怨,“您走路都没声音的么?”
梁世桢听罢挑了挑眉。
这小姑娘最近讲话有点没大没小,前两天骂他,今天被吓到也赖到他身上。
好在这并不是重点,暂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梁世桢听出她语气中的虚弱,三两步走过去,垂眸,发现小姑娘额角浸着汗,而短袖短裤的睡衣此刻也换成了长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