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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归学校,学习归学习。
饶是全蓁理论掌握得再扎实,在第一次实践时,她还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其实按照sion所言,真的不复杂。
揭下,上药,再盖上。
不过三步而已。
可全蓁依旧眼睫控制不住颤了颤,嗓音亦在发抖,“我、我开始了?”
“嗯。”梁世桢对比之下则显得淡定许多。
也是,他背对着她。
根本没有她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梁世桢开始解身前的衬衫纽扣,就在他解到第三颗时,全蓁忽然开口,“等、等一下。”
“怎么?”梁世桢转身,目光平静从她面上掠过,但细听之下,那嗓音是带点隐约笑意的。
全蓁深呼吸,“我有点紧张,你让我再准备一下。”
“紧张?”梁世桢唇角勾了勾。
全蓁点头,“对。”
她何时这么近面对过男人的躯体,就算是……那也是手机里的稍纵即逝。
虚拟的与现实的完全比不了。
全蓁紧张得要命,可更要命的是,梁世桢似乎赶时间,有些着急,压根没理睬她的请求,兀自低头将衬衫尽数脱掉。
那极具诱惑力的肌肉线条立时在眼前展现。
然后……他转身攥住她的手,直接摸了上去。
微微紧绷的肌肉在她的手下贲开,像白日炸开的一缕焰火,全蓁脑中轰然,小动作不断,眨眼、舔唇、吞咽,她将一切可以缓释紧张的事情做了个遍,才强迫自己开始进行下一步。
气氛在此时变得微妙。
无数次,曾经的无数次。
她想过他用□□替她挡下的是怎样的伤害。
可现在真的亲眼所见,她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
——这样的严重。
深可见骨的刀伤横亘于他的后背。
可他原本是那样的完美。
是因为她,上好的玉器上才碎裂出一道难以忽视的痕迹。
其实可以不挡的,不是么。
全蓁绷着脸,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控制自己的指尖不要发抖、发颤。
她的力道亦轻了又轻,生怕弄疼他。
可全蓁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即将愈合的,瞧着并不那么可怖的时候了。
若非万不得已,若非情况有变。
梁世桢可能根本不会让他看到。
全蓁深深呼吸,肺腑好像都因此而变得难受。
她以为自己不会哭,但眼眶还是有些湿润。
心潮起伏,思绪翻涌。
多么讽刺。
她的父亲想伤害她,梁世桢这位半路的丈夫却愿意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