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肩上只一根细细吊带。
……存在感更强。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
好恶劣。
全蓁咬唇,敢怒不敢言。
不知是不是喝过香槟的缘故,她今晚格外多思多想,先是带她认人,现在又这样……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是谁说女人难懂,分明男人也是同样。
酒精催发之下,全蓁并不懂隐忍,她拽了下梁世桢的衣袖,正欲开口。
身旁寒光一闪,是全耀辉不管不顾冲过来。
他那架势仿佛是向着全蓁的,可全蓁正看着梁世桢,丝毫未察觉身后这番异动。
梁世桢反应非常快,常年击剑运动不光带给他匀称修长的肌肉,更多是超乎常人的机敏。
他骤然俯身,用力将全蓁整个人拢进怀,夜晚星空于眼前倒转,全蓁几乎完全凭借惯性被他带转身。
全耀辉如愿以偿,狞笑挥刀。
电光火石间,飒飒风声好似顷刻被撕裂。
全蓁听到一声划破衣料的声响,以及……男人埋进她发间的克制闷哼。
很低的一声。
却又那么重敲在她心上。
全蓁就算脑子再混沌,此刻也该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整个人吓到清醒,试图去摸梁世桢的后背,可触手一片温热粘腻,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梁世桢的血。
全蓁哪里经历过这个。
她顷刻间六神无主,身体快过大脑,双腿无意识发软,嘴唇颤抖,不敢动,更不敢再乱摸,只能承受着男人的重量压抑哭腔小声呼唤,“……梁先生?梁世桢?世桢?”
无人回应,耳旁空茫。
全蓁轻声,尾音与眼睫俱在发颤,“我求求您,您别吓我……”
不知多久,长久的静谧,好似真的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身上男人终于动弹了一下,开口时,他嗓音低哑到可怕,语调却是难得的温柔,带点安抚意味,“别哭了……死不了。”
全耀辉很快被反应过来的安保人员控制住,他速度太快,俨然拼尽全力,大汉合力控制下竟还能嚷出声,爆发力堪称惊人。
但好在只是昙花一现。
譬如他这一生,自以为机关算尽,好事占双。
实则不过过眼烟云,稍纵即逝。
全蓁无暇顾及全耀辉,她哆哆嗦嗦摸出手机,一手扶住梁世桢,一手颤颤巍巍去拨电话。
这时,方才未曾及时赶到的司机匆忙出声,“太太,电话我已经打过了。”
全蓁陡然将脸一抬,厉声质问,“你刚刚干嘛去了!”
她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相处至今,对待所有人皆是一视同仁的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