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将母亲送给她的小木盒妥帖放进衣帽间深处后,立即将“罪证”拍照,发给沈令伊。
沈令伊几乎秒回,“嘿嘿,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在你这里。”
她面不改色,丝毫不扭捏,甚至还给全蓁发来一个心黄黄的表情包,全蓁无言片刻,“……伊伊,你确定进的是正经剧组?”
沈令伊急了,“说什么呢!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可以侮辱艺术好吗!而且……”她顿几秒,“这个不是拍戏用的啦!”
全蓁不解,“?”
沈令伊装神秘,“三两句讲不清楚,等你探班的时候再说吧!”
两人聊着聊着便开始发语音,最终齐齐觉得不方便,索性开了语音通话。
一接通,全蓁那稍显苦恼的语气听起来便格外明显。
沈令伊关心好姐妹的生活近况,只当她是不适应,问,“怎么啦,是不是发现有钱人的生活太腐败了,根本融入不进去?”
全蓁:“不是……”她简单将事情经过讲了下,问,“伊伊,你说他会不会不相信,以为我别有用心?”
沈令伊:“那你有吗?”
“当然没有!”
沈令伊继续问,“那你之前表现过这种倾向吗?”
“当然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沈令伊不以为然,“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且……你真以为他这种人做决定没提前调查呀,你信不信,你在他心里如果真是这种人,他根本不会给你接触到他的机会!”
不得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令伊看问题一针见血,全蓁立刻觉得自己有被安慰到。
但安慰归安慰,这天夜里,她却没有睡好。
一个过于真实的梦。
她依旧身处这间别墅,周遭环境与现实近乎一模一样,只是这间房里除了她,却莫名多出另一个人。
全蓁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凭感觉知晓那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
黑暗放大危险讯号,她试图撑着坐起身,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看不清,是因为自己眼睛被蒙上。
这还不止,就在她试图去将那黑色领带摘掉时,鼻尖忽地嗅到一股清冽雪松香,那气息愈来愈近,直到她整个人被笼罩。
手腕被握住,指腹被若有似无摩挲。
他的气息悬停在她耳边,幽幽叹一声,缓缓反问,“告诉我,既然不是你的,为什么穿在你身上?”
全蓁被这股强势气场逼得心脏骤停一秒,随即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
……太吓人了。
她一边掀被起身一边去拿手机。
才早上六点。
全蓁试图闭上眼再睡一觉,然而许是方才的梦境太过离谱,她怎么酝酿都没有睡意。
她索性起来将要带给沈令伊的东西重新找袋子装好,而后简单洗漱,换身衣服下楼。
这个点的别墅静到落针可闻,尽管上次梁世桢交代过不必太小心,全蓁还是担心吵醒别人,轻手轻脚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