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君第三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忽然就难受起来——他未曾处理好的事,一直影响着他们的生活。让自己心里难受,也让楚格提心吊胆。
“那天你看到我那副样子,是什么感觉啊?”程佑君低声问。
楚格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伸手楼过他:“那时候……我特别庆幸我是个医生。”
程佑君听得眼睛红了,眼泪差点又下来。
他挪动身体,伸手搂住了楚格的腰,对准他的喉结亲吻:“阿楚……我想你了。”
这些天楚格日日惦记他的身体,偶尔迸发的欲望自然也都被自我消化了。
此情此景,他的诱惑太直白,此刻饶是有所顾忌,他也忍不下去了。
呼吸越来越浑浊,终于被欲望吞没。
“你……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毕竟有所顾忌,只一回他就按了暂停键。
程佑君也的确体力不支,一回就累得无法动弹。
“阿楚……”他喊。
楚格半坐在床上,被子半遮半掩盖住了两个人大半的身子,两人交颈相依。楚格垂眸仔细看着程佑君的脸。他的确疲惫,脸色却红润润的,嘴角也勾出一抹微笑,显然心情极好。
楚格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带着点无奈轻声呵斥:“就知道勾引人……累不累啊?”
程佑君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窝在他身边:“不用那么担心我。从前我就很少隐瞒你什么,如今我已经打算和他们开诚布公,就更没有必要对你隐藏什么了。”
楚格知道他没有说谎,正如他所言,他们之间一直都毫无隐瞒。
但毫无隐瞒是一回事,全然不担忧却是另一回事了:“可看到她,你会想起那些事情,对不对?她毕竟是你最近亲密的人,要彻底坦然面对,谈何容易。”楚格眼神中是爱意与担忧各半,“平时你很少跟我提,我便当你不愿回忆那些糟糕不已的事。但若你被他折磨若觉得需要倾诉,也别担心我会跟着你难过——我最希望的,是你可以毫无负担地和我度过余生。”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极了,程佑君就着身体的疲惫已经入睡了一半:“嗯……我会的。”
这夜,两人都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早上楚格起床,想起昨夜两人的坦诚,看到他那样依偎着自己,持续了好几天的担忧淡了一些。
都在好转了,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们不再是没有未来的恋人,他们也有机会能够像别人那样,行走在阳光之下。
向笛和严渐卿快晚饭的时候才到。
严渐卿非要提个豪华蛋糕来,说这次是程佑君的重生之日。
蛋糕提进屋,程佑君也不管还有一顿火锅,当场就很不客气地吃掉了大半,甚至自作主张把楚格那份都吃了个干净。
楚格极其无奈:“我也没饿着你,用得着那么狼吞虎咽?”
程佑君体现出了难得的幼稚:“你又不吃甜的,别人的那一份一向吃起来比自己这一份香,你不知道么?”
向笛和严渐卿认识他很久,见过他因为生病奄奄一息,也见过他工作时候的意气风发,但实在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两人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脸上读出相同的信息——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