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不是更猖狂,人家还住皇城里呢。
许惜溪刚一进门便被人抱了个满怀,刚止住的眼泪此刻却又有决堤的架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云书竹哽咽着轻拍许惜溪的后背。
许惜溪受到惊吓皇帝特意让许惜溪在将军府住一段时间,好缓解许惜溪的心情,不过许惜溪倒并不是那么领情,当天晚上便翻墙进了祁家。
“呦,贾大哥也在呢?”许惜溪一跳进院子便看到梁潇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梁潇无语片刻到底还是问道:“所以你们两个究竟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自然是你看到的那样。”许惜溪坐下来自然的接过祁平秋递过来的杯子,利落的落了座。
原本两人也一直很有默契,只是这次不知是不是错觉,梁潇越看两人越觉得怪异,只是不等梁潇再追究,祁平秋先开口道。
“所以如今京中是什么情况?”
一提起京里梁潇才终于转移了对两人探究的视线,而两人也同样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
“你们走了这么久京中自然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当然,因为有七皇子在,再加上有我的人在中间调节,所以关于你们的传言倒也还好,只是还是有一点比较奇怪。”
“什么?”两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梁潇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两人后才道:“这里面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似乎有意隐藏你们。”
许惜溪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于是便悠然的喝了口茶道:“那可能是因为我人品好气质佳,有人看不惯我被污蔑所以出头了吧。”
梁潇无语道:“你怎么不说人家是看上你了。”
闻言许惜溪还没表现出什么祁平秋却是忽然将视线瞟了过去。
梁潇愣了一瞬却听许惜溪道:“那算他有眼光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准备背着我嘀咕什么?”许惜溪犹疑的看着两人,梁潇噎了下才道。
“你这翻墙溜院的又是想背着我做什么?”
许惜溪同样说不出个所以,半响后两人都默契的选择了不再追问。
“所以说七皇子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许惜溪转移话题道。
梁潇无奈道:“还能怎样,原本只是和薛家暧昧不清,这次又被李丞相家的那位救了,如今忙的团团转怕是都没空想他的红颜知己了。”
“李燕?这侍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许惜溪抿了口茶闻言忍不住放下茶盏追问道。
梁潇想了下道:“那日六皇子造反女眷都被抓做人质,李燕却恰巧因为身体不适躲了过去,后来你们坠崖,六皇子被斩,李燕却因病情严重不得不去庙中清修,还就真又恰巧被她碰上了逃难的七皇子两人。”
“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救了两人?故事完善的不错,详略得当,可我怎么总能听到些似有若无的讥讽呢?”许惜溪看着梁潇道。
梁潇嗤笑一声后才道:“反正我是不信那么多巧合的。”
“还真不一定。”许惜溪轻声道。
“什么?”
许惜溪没再往下说,只是又道:“如果是正常的人和事自然不会有这么多巧合,只是这两个人确实算不上什么正常人,不过李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就算有巧合也一定是人力干扰的情况居多。”
闻言两人也是齐齐点头认同,只是片刻后梁潇还是道:“其实还有。”
“什么?”
梁潇没去看许惜溪的眼睛,只是撇开头道:“京中还有传言,说七皇子是你救的,而且七皇子那边似乎也默许了。”
许惜溪听后今晚第一次没有先开口,只是盯着眼前的杯子片刻后忽然冷笑道:“狗东西,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拖我下水,既然躲不掉那我干脆也不躲了。”
要是说许惜溪一开始说的话还让两人一头雾水,那之后几天的事也渐渐让那些话都明朗起来。
七皇子出现的地方几乎都有许惜溪和李燕两人的身影,而叶疏寒则只能在一些特定的场景出现。
“殿下,你看……”李燕刚出声许惜溪便打断道。
“殿下,少看些不入流的东西,我那里不论是藏书还是画作都是一等一的好,你不如来我这里看点好的洗洗眼睛。”
李燕心里气恼的厉害却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模样,笑着道:“人人都道许将军质朴,没想到县主倒是格外大气。”
“我家的确比不上李丞相家富裕,可我的物件就不能是朋友送的吗?还是说李小姐你……没有朋友?”许惜溪状似惊讶道,眼底却全是嘲弄。
李燕咬着牙却依旧笑道:“京中小姐向来恪守女德,自然比不得许小姐朋友多。”
“知道就好。”许惜溪根本没将眼前人说的话放在眼里,毕竟在许惜溪这里,恪守女德四个字才是对自己人格的践踏。
两人间的争斗自然不会只一桩一件,于是很快许惜溪和李燕两人同时倾慕七皇子的传言便开始甚嚣尘上,原本没什么娱乐的百姓立刻抓住了几人间不可言说的秘密便就着茶余饭后开始口口相传起来。
“小姐,您如今名声越来越差,您究竟要做什么?”霜琴在屋里坐立难安,流言传的如此快自然和她脱不了关系,但同时她也是真的不理解许惜溪将自己名声搞臭的意义究竟在哪。
许惜溪喝了口茶,随意道:“最近京中都在说什么?”
霜琴无奈只能道:“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说小姐您与李燕二人还没入门便为了七皇子拈酸吃醋,有违大家贵女典范,连带着宫里的皇后都听说了,原本五公主还为您辩解,结果遭了一顿骂还被勒令不准再同您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