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嫌不够,她还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彩礼也没给、证没领婚没办!就这样让谢意知拐回家可不信。”
路时雨脚步一顿,差点把自己绊倒。
顾黎这么确信自然不会是自大觉得自己不会错,她做事一向谨慎,在拿头发的时候观察过,那个房间里的东西确实是路时雨的,还是和路萱萱翻遍整个被窝才找出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还顺了路时雨之前用的牙刷。
据路萱萱说是路时雨用了挺长时间,在搬家之后强硬地让他换掉,他这才换掉。
她不止做了和顾曾柔的,连自己和路时雨的都做了。
顾黎苦恼地扶着额头,就是顾曾柔……
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家庭医生,“怎么样?”
“大致判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们家医生是一位和顾曾柔同龄的女性,她在顾黎对面坐下,“对于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事,那当然是选择性忘记最好了。”
原来如此……
顾黎对于那段记忆不多,但还是有点印象的。
被医院告知路时雨夭折之后,家里的保姆都不敢告诉她们,可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顾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在拼了半条命生下自己的骨肉后又被告知夭折,这事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
“同时又出了我父亲那事?”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意外,“对,夫人找不到丈夫,自然而然准备拿秋信然母亲撒气,结果那边又出了意外……”
“之后她公司的事都不管了,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都没办法,再过几天,她又跟没事人一样出来,开始全身心投入工作,也在没提过孩子和丈夫的事,也不让我们提。”
医生多次看向顾黎,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顾黎一挑眉,“继续。”
“本来夫人工作就忙,平时陪你最多的自然就是父亲,那时候年龄又小,几乎是整天吵着要爸爸,偶尔还蹦出弟弟两个字……夫人就更加卖力工作,一说到你的事,那就永远都是在公司没时间……”
“……”
顾黎沉默了。
医生及时转移话题,“听说你找到你弟了?也就是说他当年根本就没夭折?”
顾黎一点头,“想用我弟弟来换一笔钱,结果没两年我弟弟就被弄丢了,又转到了另一家。”
“真坎坷。”
顾黎没对这事有什么表示,在听到顾曾柔醒了的消息后,两人一同起身,这才道:“就是感觉不太想认我们,还搞出一些幼稚的小举动,幸好我聪明机智。”
当天晚上,谢意知收到了池暖的消息,那是一张截图,最醒目的就是那个群名。
这不是那群闲人的群吗?
又闲出屁了?开始讨论时雨了?
【你发这个给我干什么?】
【您看看,对您的男朋友多一点了解。】
路时雨已经趴在他胸口睡着了,谢意知一手轻抚着路时雨的后脑勺,疑惑不解地点开那张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