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湿意的发丝随意的耷拉在他耳侧,下颌线清晰的像是一道谁都会的数学题。
也许是因为察觉到了肖燃悄咪咪偷看他,秦亦年的薄唇轻轻动了动带着些懒意:“好看吗?”
肖燃一惊,连忙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不敢动弹的装睡,这点小伎俩秦亦年还是知道的,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居然会觉得可爱。
他侧头看向像是尸体一样躺着的肖燃开口:“离我那么远,是想掉床底下吗?”肖燃悄悄的睁开一只眼,发现秦亦年在看着自己。
那个笑看上去像是嘲笑,肖燃一下子有些气鼓鼓的,但是他怕,所以怂怂的往里挪了挪,但也仅仅只是不会掉下床的位置,中间依旧能睡个人。
随后肖燃看见秦亦年叹了口气,关掉了电脑放在一边,伸手将灯给关了。
正当肖燃以为就这样的时候,他感觉到被窝里一只温热的手摸到他的腰,然后猛的收力,将他硬生生抱进了怀里。
肖燃的鼻子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胸口,有点痛的龇牙咧嘴皱着眉,抬手揉了揉被撞红的鼻子。
抱怨的话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了:“痛死了。”
然后意识到是因为秦亦年,连忙噤声也不揉鼻子了,怯生生的抬眼看他。
只见秦亦年的眼底带着一点点笑意,嘴上的话却不饶人:“活该。”话落,还没等肖燃委屈呢,就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鼻子,是秦亦年。
肖燃呆呆的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秦亦年也是喜欢他的吧。可当她刚起了这么一点念头和想法时,秦亦年总是会冷漠的打破。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文哥。”虽然后一句的文哥声音很轻很轻,但是肖燃离他如此的近,他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他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他自欺欺人的把自己认成哥哥,调侃的是哥哥,给揉揉的也是哥哥自己一点都不会被分到秦亦年的一点温柔。
“阿年……我不是哥哥。”肖燃忐忑的打破了秦亦年的那点自欺欺人,只见秦亦年原本还有些春风拂面的脸色变得阴云密布。
他松开了肖燃,翻过身道:“扫兴。”
肖燃呆呆的看着秦亦年的后脑勺,自己在秦亦年眼里永远是扫兴的那一个。
18宠物是不能独自出门的
良久,肖燃轻轻的翻了身背对着他,嗅着被子上沾到的栀子花香,鼻子酸酸的,他有些想哥哥了。
就这样躺了没多久,肖燃就感觉到了秦亦年的动静,侧头去看,便看见秦亦年下了床。被子掀开一角还漏风。
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问:“阿年,你要干什么去?”秦亦年扫了一眼肖燃,嗤笑一声:“你房间的床硌得慌。”
话落,矜贵慵懒的走到门口开门出去,砰的一声,门被甩上了。
肖燃被吓的一激灵,然后翻身坐起来定定的看着门。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睛忽然就模糊了,伸手抽了几张纸擦掉眼泪。
吸了吸鼻子,那样子可怜的不行。
他就这么把委屈揉碎了吞进肚子里躺下睡觉了,只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才起来。
掀开了被子,迷迷瞪瞪的穿拖鞋,连穿反了也不知道,就这样踢踢踏踏的走到卫生间。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眼睛,困倦的看向镜子。
眼下浮现出淡淡的乌青,嘴唇干燥的有些起皮,灵巧的小舌头舔了舔唇,企图让嘴唇不那么干燥。
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生理性的眼泪都被逼的从眼角流下来。
半垂着沉重的眼皮,拿了牙刷就放进嘴里刷,结果刷了半天才察觉不对劲,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发现没挤牙膏。
他又重新刷了一遍后洗了脸,洗完脸后精神了一些,细软的刘海耷拉在额前,因为洗脸沾了些水黏在成一撮撮的。
看着有些不顺眼,肖燃拿干的毛巾揉了两把后才拨了拨刘海走出卫生间,换上衣服。
刚换好,要戴上腕表的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肖燃皱眉拿到手机看了一眼,是小鱼。
“喂,什么事?”肖燃一接触到工作就换了一个状态,很严肃的表情。
电话那头的小鱼有些急,语速有些快,讲话还老打绊子:“师父,师父,就是,出了点事,我们工作室的样品,对,样品,啊,不对,不是,是样衣和外国的一个品牌一模一样,我们都已经量产了,他们,那些人非要打官司,还,哦,还说要和你当面谈这个问题,我说什么都不好使,怎么办啊师父?”
闻言,原本还慢悠悠戴表的人,神情逐渐严肃,微蹙着的眉毛下那双桃花眼都带着些攻击性。
“先别急,我看看今天能不能过去,你先把那件衣服下了,不要再让工厂做了。”话落,腕表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零件散了一地。
肖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地上的零件碎片骂了句粗口,走到门口打开门扶着栏杆往下看,秦亦年不在。
“阿姨,上来把房间打扫一下。”看见秦亦年不在后,他才放下心让阿姨上来把东西扫走。
他也懒得带表了,哒哒哒的往楼下小跑下去,嘴里还在和小鱼商量着解决方案。
这时,管家看见了肖燃急急忙忙,风风火火的下楼上前问道:“肖先生,出什么事了?”闻言,肖燃看向恭敬的管家。
抿了抿干燥的唇,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按住听筒道,小声问:“阿年不在家吗?”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肖燃一喜,又问:“我可以一个人出去吗?”他满脸期待的望着管家